李茹民 97332万字 79866人读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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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不管那道人了,我们先解决那个亡魂吧。”<p>青玉看向海面。
此时一艘大约十来米长的巨大商船从海上经过,商船上十来名船工正抬着一个铜制的巨大箱子往船头搬去。
铜箱的重量十分沉重,十几个人抬着铜箱也是十分的吃力!
一名身穿绫罗绸缎的富商目光紧盯着铜箱,不时地对船工嚷嚷道:“都慢些!慢些!里面的东西可是我万里迢迢的从南瞻部洲运过来的,还是磕到碰到,就算你们拿命赔都不够!”
船工们也是十分小心,他们亦步亦趋的抬着铜箱,也生怕自己的一个失误真把里面的东西给磕到。
如果真磕到了,那这辈子算完了。
“卢老板,听说这东海湾最近不太平静,我们要不要换条路线?”站在卢姓富商身边是一名身穿褐色长衫的中年男子。
男子嘴唇上蓄着短须,他眉头紧皱,眼睛左右四顾,警惕着海面的动静。
作为商人,他们的消息是十分灵通的,东海湾一出事,他们就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他是极力反对走这条路线的,即使这条线比较近。
不过卢富商却不以为,他哼了一声,说:“谁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指不定是某个盗匪散播的谣言,企图让我们改变航线,好行那强抢之举!”
中年男子闻言,张了张嘴吧,一时也没办法反驳。
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没遇到过,有时候一些消息就是从盗匪口中传出来的,他们企图用这种假消息让商人改变路线,然后提前埋伏抢劫。
突然,一阵海浪翻涌,商船在海浪下剧烈晃动了一下。
卢富商脸色剧变,他连忙高声喊道:“小心点!”
可他话音刚落,商船再次猛烈的震颤,整个船体开始向左侧倾斜。
那铜箱本来就重,船体一倾斜,那些船工们顿时就站不稳,瞬间就有四五个人摔到。
他们一倒也就罢了,关键是倒地的人还撞在原本还能站稳的人身上,惯性驱使下,所有抬箱子的人顿时扶不稳手中沉重的铜箱。
只听‘哐当’一声,沉重的铜箱砸在商船的甲板上,甲板顿时被砸出一道清晰的裂痕。
“啊——!!!”
“脚!我的脚!”
三名船工拼命的哀嚎起来,原来铜箱砸地的瞬间,也将他们的双脚压在箱子下面。
听到船工痛苦的叫喊,其他人连忙起身同心协力将铜箱稍稍抬起一些,然后抽出两个人手将三人拖出。
“你们……!”
船工们还在关心同僚的伤势,但是卢富商此时却怒不可遏,他怒声吼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我的宝贝啊!”
卢富商猛地一脚踢开一名船工,那船工被踢了一脚也只是闷闷地走到一旁,并没有反抗。
卢富商欲哭无泪额看着铜箱,慌忙从怀中取出钥匙,准备打开箱子看看里面的东西是否完好。…
可还没等他动手开箱子,一股更加湍急的巨浪打了过来。
砰!<p>巨浪将商船的船体再次打的倾斜了一个角度。
但商船还没有侧翻。<p>紧接着第二道更加庞大的巨浪朝着商船冲来,这巨浪足足有六米高,当巨浪翻滚过来的时候,整个商船上的人脸色瞬间就白了。
这么高的浪头打过来,他们绝对活不了!
连卢富商都忘记了开锁,怔怔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巨浪,脸色惨白一片。
一直着这边的青玉和敖烈瞬间就察觉到隐藏在巨浪中的亡魂。
“还真有这种本事!”青玉能清楚地感受到隐藏在巨浪中的阴森气息,但却看不到对方的形体。<p>惊讶至于,青玉手下也不含糊,缠在腰间的缚神绫直接飞出,缚神绫迎风见长,直接化为一片巨大的天幕,在空中打了个旋后,直接将那道巨浪挡下。
同时缚神绫在青玉的控制下,轻轻一卷,将整道海浪完全包裹在缚神绫中。
“起!”
青玉法力运转,缚神绫上顿时散发出赤红色的神光,赤红色的飘带一圈又一圈的将其中化为水流的亡魂困在其中。<p>“果然是好宝贝!”
这缚神绫本身也是她刚拿到手的宝贝,没想到用起来意外的得心应手。
“放开我!”
“快放开我!”
亡魂被缚神绫困住,他愤怒的叫喊起来,在缚神绫中左突右冲。
这亡魂的声音很怪,有男有女混杂在一起好像很多人同时在喊叫一样,让人听了头皮发麻。<p>但不管这亡魂如何挣扎,却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缚神绫严严实实的将他困在里面。
“三太子,你看看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东西?”青玉俏丽的脸上展现出一抹笑颜,
虽然青玉很想直接将这亡魂绞杀。
但是一想到这亡魂是敖烈这位三太子弄出来的,她还是决定问问对方的意见。
敖烈看着青玉手中的缚神绫,神色复杂。
“你,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让你们恢复神智,是希望你们能去转世轮回……”
“轮回?我们为什么要去轮回?”
“我要回家……”
“我还有娘子在等着我,我要回去,不然她就被隔壁……”
“我还有家小要照顾……”
“我……”
几十张嘴一同开口,亡魂们各种各样的想法一同说出,嘈杂的声音让敖烈和青玉同时皱眉。<p>“肃静!”青玉冷喝一声,手中法力涌动,缚神绫再次散发出一团红芒。
红芒带着灼热的气息,烤的里面的亡魂一阵惨叫。
等亡魂们老实的安静下来,敖烈这才再次问道。
“就算你们因为各种原因不想去轮回转世,那为何要融合在一起,继续残害无辜?”
这次,敖烈的语气有些低沉,神色也凝重起来。
“为何?”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跟我们说,只要我们融合在一起就能变的更强大,然后我们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不由自主的会去攻击过往的商船。”
从鬼魂口中得知这个消息,青玉和敖烈的神色同时凝重起来。
“看来师父的任务目标,并不是这亡魂!”青玉暗道一声,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敖烈脸色难看。
他不仅没找到原因,还得到了一个更不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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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 第521章 混沌进化 ( 2022-05-18 05:09:36)
更新时间: 2022-05-18 04:19:35
两剑撞在一起后,宁波的小飞剑翻了几翻后,悬停在了空中,而方霖的长剑则发出了无力的嗡鸣声,掉落在地上。
“嗯?怎么回事!”方霖喃喃说着,朝地上的长剑一点,再度驱使起来。
但那长剑疲软不堪地向上飞了仅三尺,就摇晃着再次掉落在地。
“你毁了我的宝剑!”方霖大惊,他以最快的速度祭出了一块蓝色小盾模样的法器,然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盯着空中的小飞剑。
宁波见六棱剑诀第一次斗法就立功,心里安心了不少。
这时,方霖双手开始掐着法决,一副要祭出什么东西的样子。但令宁波感到奇怪的是,除了那块蓝色小盾外,方霖身边并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突然,小飞剑一阵抖动,竟调转了刃尖方向,一副要反攻主人的样子。
夺人法器!
宁波心中一懔,修仙之人,如果法力修为比对方高很多,就可以强行施加御器术在对方宝物上,生生夺走对方的宝物。
这是修仙界最让人感到屈辱的一种斗法行为。
不过,宁波凝住心神,六棱剑诀心法运行之下,小飞剑很快恢复了正常,又掉转了回去,冷冷的刃尖又朝向了方霖。
“咦,这小剑与你的心神关联如此之强?”
见对方对小飞剑这么讶异,宁波突然有一个新的点子冒了出来:
“我这把小剑别看其貌不扬,其实却是奇兵一件,威力巨大,这位道友,不如我们到此为止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宁波仔细看对方的表情,不过,夜晚有些看不真切,只看到方霖的脸色变化了两下,好一会后,方霖才说道:
“现在说这个,太迟了!”
语气十分得冰冷。
既然拒绝了这个建议,方霖手里自然没有闲着。
宁波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法力从对面传来,只见方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件轮状法器。<p>他将这个轮状法器高高举起,法力涌入其中,轮子开始缓缓转动了起来。
这一转动,竟花了五六息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轮子内的法力蕴含量一直在增加。
宁波感觉到了不妙,他将小飞剑悬停在了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一副用剑防守的架势,同时他双足法力狂注,疾风咒运起,脚旁呼呼生风,仿佛顷刻间就要起飞的样子。
“咻——”
轮状法器终于开始了攻击,别看它有些扁大,但是飞速却异常地快,宁波并未能看清它的来路。不过,他的小飞剑显然不是吃素的,此时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地敲击在了轮子上。
“叮!”
这一声,比起之前与长剑那一声,要闷了不少。
小飞剑与宁波心神相连,在相击的那一刻,宁波就明白没有挡住,只是卸去了它一半的攻击力度。
所以此时六角笠疯狂地转动起来,冰气向周围大量喷出。
轮子划过六角笠后,又呼的一声穿过冰气,但它的攻势被冰气这么一拦,已缓了三分。
早已蓄势待发的宁波,此时身影立刻一个模糊,横向飞了出去。
但是横飞的过程中,宁波能清晰地感觉到轮子就在身旁紧追不舍!
啊——
宁波忍不住惊喊出声!同时在双脚一碰到地面时,就用尽所有力气向后弹射,上身向后压。
轮子贴着宁波肚皮飞过,接着传来一大一小两声敦实的切割声。
等宁波缓过神来定睛去看,轮子深深地嵌入了远处一颗树的树干中。
接着,近一些的另一颗树,开始传出奇怪的声音。
咯……咯……咯……
这棵树居然慢慢倾斜着,然后轰然倒了下来,大大的树冠尖正好砸到宁波这边。
宁波没有闪躲,他知道这些伤不了他,于是任凭无数的小枝和树叶擦过身体。<p>“……我这劈山轮力大无比,你一个辟谷初期修士是绝对无法躲过的……”方霖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看来你并非一个易于之辈,真是可惜了,本来是很有前途,但今天却要丧命于此了。”
这是宁波有生以来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按理说他应该感到后怕,但恰恰相反,此时,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不惧反怒了起来。
小飞剑此时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它发出了一声清鸣后,就飞速向前射去。
此时宁波心中的攻击目标,不是方霖。
因为方霖有那个盾牌法器防护,攻击他没那么容易。<p>宁波的目标,是此刻方霖前方祭起的一张深青色符箓。
刚才方霖一边说着宁波要命丧于此之类的话,一边就郑重其事地祭起了这张符箓。
宁波的修为就是再低,那符箓上传来的惊人法力也能让他明白,这符箓一旦激发,自己绝对小命不保。
方霖见小飞剑袭来,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还冷笑了一声,原先护在胸前的小盾在他心念驱使之下,将符箓挡在盾后。
不料,小飞剑却并不朝符箓射去,而是瞄准了方霖的心脏部位,仿佛又加快了几分。
见宁波声东击西,方霖并不以为意,飞剑只能攻击一个目标,而蓝色小盾与他心神相连,自然随时可以变换位置。
就在小飞剑射到方霖身前不足三尺时,小盾已经悄无声息地阻挡在了剑前。
但是想象中的撞击声并没有发生。
小飞剑在堪堪撞到小盾时,诡异地拐弯了……
方霖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不妙,将几乎已经激发完毕的符箓,往旁边移动了一下。
但为时已晚,小飞剑已扎在符箓上。
划拉一声巨响,几束强烈的白色光芒在符箓上爆发出来,向上打去,尽数打在树上。
树上的树叶树叶,居然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全部结成了冰块。<p>随后,已经是冰块的一段段小枝、一片片树叶,纷纷掉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这情景,仿佛是这深夜的荒野树林中,下起了冰雨。
半夜的山间微风,本就清冷,这冰雨一降,又冷了几分。
而那符箓,早已粉碎在了空中。
在刚才那几束光芒照出的一刹那,宁波看清了方霖的脸,原本以为符箓被毁,他一定是愤怒的,不料,看他的脸色却有些惊慌。
而那块蓝色小盾,此时开始疯了般地绕着他周身上下翻动,将他密不透风地护在其中。
宁波一下子明白了他在干什么了,他应该是怕宁波继续运行六棱剑诀,去攻击他的肉身。<p>宁波心中一阵苦笑,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如此,因为……
他的法力不多了!
那六棱剑诀的法力耗费很大,用了几次后已经消耗了他大半法力。
剩下的法力,再施展一次“剑出奇锋”的神通虽然也可以,但是那样的话,他法力很可能就空了。
法力用空,可是修仙之人的大忌。
他还指望着最后能靠太虚回梭咒救命呢,要是玉佩恢复了,却没有法力了,岂不是会悔恨死。
再说,他并没有把握能将对方一击必杀。
于是,宁波开始施展普通的御器术,将小飞剑在方霖身前身后飞来飞去,却并不攻击,仿佛在等待什么机会的样子。
方霖一声不吭地翻飞着蓝色小盾,好半晌后,才觉得不对劲,将动作减慢了下来。
“你在故意耗我法力?”<p>宁波暗叹了口气,但嘴上却冷冷说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杀你而已!”
说着,宁波将小飞剑收了回来,拿在手上,把玩了
陆重着木祖陪同,一同前往洪荒大地之上。
一事不烦二主,原本毕方是个极佳的人选,不过木祖此行前往洪荒,也要借助山河社稷图之力寻找道肝木道宫的位置。
索性就充当兄妹二人的护卫前往洪荒,辅助其二人开辟出脾土道宫。<p>“五行道宫中金木水火土,尚有肾水宫!”<p>陆重询问了一二九头氏的意思,是否愿意兼任肾水道宫道君之位。
九头氏考虑了一二便是拒绝了。<p>他目前为神帝,每天事物繁忙,已经无力再坐镇肾水道宫。
不过陆重却劝他分化出一道信仰化身坐镇肾水道宫,这未来或对他有所帮助。
九头氏考虑了一段时间,便选择了答应下来,暂时分化出一道龙神化身坐镇肾水道宫。
如此五行道宫之主已经齐全了四位。
四宫即将显世,洪荒天地间明显有点点异兆浮现,先天五行大道极其活跃。<p>陆重神眸可见,天地间先天五行神光流转,五方道宫五个方位互相呼应,五行运转,滋生无数先天造化精粹,补益万灵。<p>这是一重巨大的功德。
若是再合以多元宇宙力量,让这先天五行道宫道君位格晋升永恒不在话下。
而且永恒也不一定是先天五行道宫宫主的极限所在。<p>只是神眸中,陆重眸光能够看出,气运长河之上先天五行道宫中还有一道神光薄弱。
“尚得扶持出一位肺金道宫宫主!”
太初天中,陆重收回眸光,心头思量。
罗睺为白帝,白帝有金德!<p>罗睺也是可以坐镇肺金道宫。
不过想了想,陆重还是否决了这个念头。
白帝固然属金,但罗睺目前行终结大运,陆重可不想终结大势沾染肺金道宫。
先天五行道宫代表着天地间的五行本源根基,若是让终结大运影响到五行道宫,很可怕会埋下极其可怕的隐患。<p>另外对于罗睺的选择,陆重始终有些隐忧。
其虽然准备白嫖终结,但终究是染上了终结因果,岂能那么容易脱身。
念动之间,陆重脑海中旋即出现另外数位金行大神的跟脚。<p>金灵道主,白虎道主!
这两位其实都合适。
这两位也在陆重麾下听过道,不过选择谁陆重则是有些犹豫。
这两位向来是死对头,尤其是还有大道之争。
若他将肺金道宫位格赐下,极有可能让两者之间打破平衡,分出个生死来。
就在这时,烛龙道主却是已经出关朝着赤铜殿而来。
“陛下,吾来送还昆仑镜!”
“此回多谢陛下援手之恩,烛龙接下来愿听陛下指挥,帮助陛下完成开辟多元宇宙伟业!!”
云榻之上,陆重挥手将将昆仑镜收回,他眸光略微含笑的望着烛龙道主。
“烛龙,你有此心,便是极好的,你且回去好生炼化时光本源海,镇压住时光本源海便是对本座最大的帮助!
另外,时光本源海中还有你的一份机缘所在,不要错过!”
“是!”
烛龙道主应下,只是眸光微微猜测,转瞬想起陨落的时魔。<p>火德祖神所言的机缘可能是时魔。<p>时魔身上除了时间魔神留下的大道烙印,还有一件时光类的灵宝宙光拂尘。
当下烛龙起身告辞离去。
在烛龙离去后,陆重将西王母召唤进来,将昆仑镜化作一道神光落入西王母身上。
这件本命灵宝回到灵台内,白衣女神心头的忐忑才略缓。<p>昆仑镜对她而言,无疑是极其重要的。
只是头顶火德祖神接下来的话语,却是让她一呆之后大喜过望。
“西王母,你可愿意拜入本座门下?”<p>“弟子愿意!”
西王母一怔,立时行大礼叩拜。
“拜见师尊!”<p>她明亮的眸子中大为欢喜,洪荒天地间有谁不知道火德祖神以教化闻名洪荒天地。
尤其是四位弟子中,有两位已经踏足准圣。
在太初天的这段时间,西王母也已经了解到,三皇某种程度俱都是出自于火德祖神麾下,皆是在火德祖神麾下听过道,最终而成就道果。<p>如此机缘,她怎会不愿。
陆重点点头,便将门下规矩道出来。
“你入吾门下之后为记名弟子,按照门规若能在万年之内圆满至境主宰道行,吾便让你列入门前,为入室弟子!”
西王母闻言却是俏脸微微生变。
“万年晋升至境圆满……”
她才不过是一尊尊境神明,万年之内晋升至境神明已经是难度极大,更不用说圆满至境修行。
但她好歹也是顶级先天神祇出身,自然还是有一线机会。
“是!”<p>当即再次叩首。
陆重沉吟片刻,挥手之间一枚先天纯阴源气浓郁的宝珠从手中浮现。
浓郁先天灵光立时吸引了西王母的注意力。
尤其是先天灵宝内里的先天纯阴大道法则。
“既入吾门下,自不能没有伴生之宝,此物名曰集阴珠,其内容纳无量先天纯阴源气,可助你补益本源!”
陆重挥手间集阴珠落在西王母身前。
西王母眸光欢喜,双手接过灵宝。
集阴珠虽然只是中品,但极其契合她的本源大道,对于她而言,价值非同寻常。
集阴珠原本乃是留在于太初天界的太阴泉帮助太初天衍化,凝聚先天纯阴源气,如今太初天晋升为太素天界,天地阴阳初步圆满,陆重便将集阴珠取出来,正好赠给西王母。
至于收西王母入门中,陆重是早有想法的。
西王母与西方之地有缘。
西方贵金。
且她自身凝聚有白虎庚金神相,陆重索性便给她一份机缘,未来能否入主肺金道宫,且看她自身的手段。
其次就是幽冥地府。
他在幽冥地府中另有利益,只是眼前却并无任何一位代言人。
计都,罗睺,九头氏都不大合适。
净灵另有安排。<p>陆重索性便收下这第五位门徒。
幽冥地府本源也可助西王母圆满自身先天西华至阴妙气神能,补全自身根基。
陆重收下西王母为第五位门徒,太初天顿时热闹了起来。
其他弟子俱都是从洞天福地所在归来。
太初天中多了一位小师妹,其他一干弟子为此挑了不少礼物。
大包小包。<p>太初天中门人弟子并不多,但关系都极为密切。<p>漫长的岁月可能需要众人团结起来共同挑起太初天一脉的荣辱,他们是天然的盟友,自不愿意有所怠慢。<p>万年时间如流水消逝。
在万年时间到齐之后,陆重便是从太初天走下来,进入洪荒准备行动起来。
叹了口气,褚鸿回过头指向了那些跪在那里的百姓。
“沈大人可知道,跪在那里的这些百姓都是樵山寨的人!”
“整个樵山寨能吃饱饭的也就只有那些在外面干劳力活的,也只有依靠每日做工时官府发放的饭菜,他们才有机会吃一顿饱饭。”
“至于官府发给他们的工钱,则被他们节衣缩食的一点点攒了下来!”<p>“他们不仅是在为青涵姑娘赎身,同样也是在报恩。可事实上,青涵姑娘不久前已经亡故了!”
“亡故了?你是说,他们这是要为一个死人赎身?”
“是!”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褚鸿也忍不住感叹道“这些百姓的确是是为此而来,甚至不惜跪在这些面目狰狞,贪婪无度的人面前。”
“可是,就是眼前这座青竹苑,却怎么也不可肯把青涵姑娘的尸身归还!”
“褚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当年青涵姑娘自愿卖身入我青竹苑,无论生死皆是我青竹苑的人。”
“你们给的钱不够,人,当然不能领走!”
忌惮的看了沈钰一眼,虽然钱管事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看褚鸿这个通判都能那么尊敬,他态度也不由软了许多。
虽然硬碰硬他不怕,但就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要是这个年轻人跟知州大人还能说得上话,那可就麻烦了。
“自愿卖身?这是为何?”
“大人有所不知,当年的青涵姑娘本是樵山寨出身,那里生活极其困苦,每年冻饿而死的人要比其他地方多得多。”
“她的父亲是当年樵山寨的寨主,说起来,那还是一个文武兼备的人。”
“青涵姑娘虽然出身晓州,但自幼被她父亲教导,知礼仪,晓大义,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精,加之生的美貌,所以求亲者也是络绎不绝!”
“本来,即便是生活困苦,但在老寨主的庇护下,她也可以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
“可是那两年樵山寨附近大旱,唯一用水处的山溪都断流,两年时间,农田里几乎颗粒无收,寨民饥寒而死者不计其数。”
“樵山寨的老寨主只能把自己仅有的口粮拿了出来供给全寨百姓,至于他本人竟是生生饿死!”
“堂堂后天境界的高手,竟是饿死在家中,何其荒唐!”
“晓州还有这样的人!”
这么长时间了,在沈钰的印象里,类似于晓州穷山恶水,刁民遍地之类的言语充斥在耳边的,仿佛晓州上下都是些自私自利之徒。
拦路抢劫,夜半黑店,这些都是小儿科而已。为了苟活,这里背信弃义者数不胜数。
为了一点点口粮,他们甚至可以做出任何事。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底线可以一低再低。<p>沈钰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人,竟然能够拿出自己的粮食供给别人,生生饿死自己。
这样的情怀,即便是诺大的皇朝,恐怕也没有几个。
“大人,当年的老寨主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寨民。可这些粮食对于全寨百姓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每天都有人饿死。”
“晓州这情况大人您也知道,若是逃荒的话,恐难以活下来。届时这些无家可归的寨民,恐怕就会被其他地方饿疯了的人当成口粮。”
“当年的樵山寨寨民,几乎就是在等死!”
“可就是这个时候,青涵姑娘却自愿卖身青楼,用卖身的钱买了粮食,几乎是彻底牺牲了自己,这才才救了这一寨的人。”
“再之后,青涵姑娘自知无法逃离苦海,就用自己的仅有的微薄之力帮助寨子里的人。”
“她想要这些百姓脱离蒙昧,想要寨子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明辨是非。”
“所以,她每年都会将青楼中陪客唱曲的辛苦所得,都尽数交给了寨子里面,用以让他们的孩子读书识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跪在那里的百姓。此时褚鸿提及往事,仿佛是勾起了他们的回忆,有的人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渐渐的大多数人都眼眶红肿,只不过他们都在克制着自己。<p>他们不想自己在外人面前丢了樵山寨的脸,更不想丢了青涵姑娘的脸,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倔强和尊严了!
“大人,这一年来正是因为有大人您一力推行晓州之政,发给百姓们足够的银钱,才让他们有了为青涵姑娘赎身的希望!”
“所以这一年来,这些寨民就把自己辛苦所得的所有银钱都积攒下来,就是为了找有朝一日为给青涵姑娘赎身,救她脱离苦海。”<p>“可是没等他们的钱攒够,青涵姑娘就已经在这里暴毙而亡!”
说到这里,褚鸿的目光冷冷的盯向了钱管事的方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大人,这些百姓想要迎回青涵姑娘的尸身,让她落叶归根,葬于樵山寨内。”
“可就是青楼的这位钱管事却在一力阻挠,说什么也都不肯,还要让这些百姓拿出足够的赎身钱!”
“他甚至还威胁说要一把火把青涵姑娘的尸身给烧了,骨灰撒了了事。”<p>“樵山寨的百姓知道情况后从寨里下来,聚集在这里恳求他网开一面,这才齐齐跪在了这里。”
“下官正好在附近,看到大批百姓聚集后就过来了解情况,而后下官就想跟钱管事交涉一番,希望他们可以高抬贵手。”
“大人也看到了,他们依旧谁不肯,执意要钱!”<p>一边说着,褚鸿一边冲沈钰告状“大人,实不相瞒,这些百姓积攒的银两已经足够多了。”
“如今又加上了下官积攒多年的俸禄,已经是绰绰有余。这个钱管事依旧不肯放人,他就是贪得无厌,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下官恳请大人能够出手相助把青涵姑娘带出来。这样纯洁的人,不该在这污浊之地!”
“而且下官怀疑,青涵姑娘的死有古怪,不然何以他们怕这些寨民见到尸身,这分明是作贼心虚!”<p>“您,您是知州大人?大人,冤枉啊!”
听了这么久,一开始,钱管事腰背还是挺直的。对于突然出现的沈钰,他虽然有些忌惮,但也没有太在意。<p>“大人,你看看他尖嘴猴腮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这两个书生看起来虽然是官,有那么点权利,可他们青竹苑那也不是吃素的。
可等褚鸿说到这年轻人一力推行晓州之政,给百姓们发放银钱的时候,钱管事的腰就彻底弯了。
到最后,被褚鸿指着鼻子说他贪得无厌,说他作贼心虚。直接把钱管事吓得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他很清楚,若这个年轻人是传闻中的那位沈大人的话,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下场。
“大人,长得丑不是我的错,草民是大大的良民!”<p>“此事也并非是草民贪得无厌,草民实在是有苦难言,我有苦衷的啊!
这雪下了三日有余,城内城外如今到处都是积雪。
县衙早早地就贴出了告示,招收人手,清理城内城外的道路,往日繁华的县城,如今人迹罕见,唯见一些辛苦铲雪的劳工,还出没在各条街道上。
......
“咔嚓”一声。
地面上的一块洁白,被铁锹狠狠挖起,露出了隐藏于下的泛黑青砖。
年逾五十的老张头奋力一甩,将雪抛飞至一旁的木制推车之上,填满了那最后一锹。<p>“呼......”停下了动作,喘了口气。
回头望了望,正巧瞧见了在角落搓手跺脚的一名小年轻。
“别在那儿偷懒!”他登时就不高兴了。<p>转过身拄着铁锹,开口呵斥道:“就你身上那两片破棉布,搓破皮、跺断脚也热不起来,冷就快干活......”
“动起来就不冷了!”<p>老张头正是领班之人。
也不怪他对那小年轻如此苛刻。
接了县衙的活儿,被分配到这城东的主道铲雪,是极为幸运的了,若是被分配至城外,休说偷懒的机会,能不能活着回到家都是两说。
那年轻人挨了训斥,面色有些不佳,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岗位上,继续挥舞起了铁锹。
“唉!”老张头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即也不再多想,回头对众人高声吆喝了一句道:“卖力归卖力,一个个脚下都留神,不要滑倒,这跌一跤,若是伤着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休要还没领着粮食,人先在路边躺了尸!”
这等天气,愿意豁出性命接这种活的,并没有几个。
他们这伙人,要么是城内的贫民,要么是城外的难民,个个家无余粮、衣衫单薄,不做就得饿死、冻死。
......<p>又朝众人多叮嘱了几句。
老张头放下铁锹,对着没了知觉的双手哈了两口气,抬起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时竟走了神。<p>“也不知这雪还要下多久......”<p>........................
陈府,小院中。<p>一道道锐利的破空之声不断响起。
飘飞在空气中的雪花,肉眼可见的被某种力量一次次带动。
只见被强行扒去了一身厚厚棉衣的陈奕,正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老槐树下,一次又一次地挥动着宝腾刀。
“休要动用内力!”一旁的某位柳姓导师看出他在偷奸耍滑,忽得从背后丢来了一团雪球。
“嗯?!”同时,树下少年心有所感,眼中寒芒一闪。
下一刻,手中刀随身动,快如闪电,不见脚动,不见刀影,只闻一声尖锐的撕裂之声。
这雪球距离少年三尺时,凭空爆散,化为无数白色晶片继续向前扩散。
“嘶!”<p>晶莹的雪花灌入衣领,陈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错!”始作俑者却只当没看见。
他站在屋檐下避开了风雪,自顾自地抛了抛手中新捏的雪球,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
“挥出的每一刀,都要调用全身筋骨去发力,还要感知周遭的一切,以心观敌!”
“先生教导的是,只是......”
被禁止运行铸心之术的陈奕压不下心中情绪,颤着牙开口道:“为何强要我身着单衣?!这可是大雪天,会冻死人的!”
说话间,满院回荡的风雪还不断地将衣角吹起,呼呼的往缝隙里灌入。<p>少年眼下只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承受着风刀霜剑。
寒风刮过,裸露地皮肤初时只觉微微一痛,随后便是彻入骨髓的寒意,最后慢慢的有些失去了知觉。
......
“嘿......”
闻言,一旁的中年男人面显得色,摇头晃脑的嘿然笑道:“岂不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但我怎么觉得是先生你在公报私仇?!”陈奕打断了他的话道。
还一边挥刀,一边忿忿地说道:“我才未满十六,再这么冻下去,稍后便该染上风寒了,要是天天如此,过不了这个冬天,说不得还会染上痹症、历节风、鹤膝风......”
“放屁!”
柳寒风哪里听他抱怨,振振有词地反驳道:“说甚胡话?小东家你就是缺了磨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根基来滋养肉身,冻个一日一夜也是等闲,怎生会染病?怎生会怕冷?”<p>“我看你分明就是吃苦不够、心志不坚!平日里练刀必是偷奸耍滑,以至于如今对区区寒意,都生出了畏惧之心!”
说话间,竟是莫名的透出一股大义凛然的气势。
公报私仇自然是肯定的,有机会能教训一番这个小东家,他又怎会放过?<p>可惜了,若是能寻个机会一并教训教训那个黑心黑肺、误人子弟的勿留活口,那可真是.....
“咳咳!”
想到这儿,他咳了一声,收起心思接着说道:“如今借着消磨杀性的机会,就该教你这娃娃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老......呸,什么叫做武者风骨,武者意志!”
“嗯???”
树下,少年的眼睛已然眯起,手中刀势微微一顿,再次挥刀时,刀锋已是偏了三分,似乎正斜斜指向某位导师。
“某可不曾瞎说......”说漏了嘴的柳寒风被刀意猛然一冲。
他语气一滞,急忙补救道:“小东家如此聪慧,难道想不通其中关节?你若真狠的下心苦练,刀法又岂会误入歧途?”<p>“这......”少年一时语滞,挥刀的动作也迟疑了下来。<p>确实,虽说他这几年来也不断锤炼身体,但那强度,与眼下根本没得比。
前世到底是经历了二十多年奢靡的现代生活,来了此方世界之后,同样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身份。<p>两世人,皆不曾真吃过什么苦头。
陈奕身带面板,无虞未来,什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虽是曾尝试过,但也始终只是流于表面......
对自己,他还是没狠下那个心。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
柳寒风的语气稍稍认真了起来,缓缓说道:“老话虽是这般说,但其实想在任何一道臻至巅峰,那都是一般的艰辛,并无例外!”
“而最顶尖的高手,在技艺上无一例外皆为化境,其实并无多少差距,决定胜负的,不止是环境,是一抹乍现的灵光,更是......”
“那忍受了万般苦楚,得来的坚定意志!”
“多谢先生教诲,奕明白了......”少年手中的刀,不再迟疑。
猛然一刀挥出,带起院中万千银花!
ps:最近状态起伏严重,我在努力调整心态,希望能回到最初开始创作时那份淡定~
“屁股大好生养。”
“翘臀才是刚刚好!”
“大的好,作为潭州迷倒万千少女的人,听我的。”
李泰嗤笑一声说:“饮溪老弟,子承父业,江大人在长安时可是说了,他喜欢屁股大的,江家从古至今都是喜欢屁股大的,你也一样,只是在嘴硬。”
子承父业是这样用的吗?
还有人与人的xp不能一概而论,就比如张轩喜欢猫娘,李泰喜欢肥臀,陈平安喜欢柔弱女子,而他喜欢漂亮的。<p>这时,江夫人好奇的往这边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p>晚些时候。
江夫人久违的让厨子休息,吩咐今天的晚膳交给饮溪大厨了。
看着刚刚好的位置,小玉不会上桌,江饮溪问了一下口味,特地留了一份,小玉不在位置刚刚好。<p>“娘亲,我想把张轩叫回来,这块过年了,我们四家也该好好聚一聚了。”
“等过几天聚一聚,今晚娘亲有事要做。”
……
“抵达前面的山峰后,往西边走!”
飞舟缓缓低空飞行在了潭州边界这一片荒茂的森林之中,夜色早已降临,周围笼罩着一片沉沉的夜色,只有一轮明月挂在了空中,将皎洁色的月光洒在了这一片蛮荒森林中。
随着飞舟的上明亮的光,撕裂夜色,将路边的杂草与破碎的道路照亮,张轩他们已经来到了蛮荒森林边缘,快要接近魔域入口原来位置的地方,越靠近深处,便愈是荒凉,人烟稀少,除了飞舟上的人,便看不到任何人影。
而这,便是张轩的声东击西之计。
与张轩想象中的不同,声东击西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刺激,反而显得有些枯躁,身后从他出了潭州城就一直跟随的正道修士,一句尾随到现在还没有动手迹象,他甚至都怀疑只是一群不要命的散修起了歹心,才会一句紧跟着。
而在检查是不是正道时,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只有看的飞舟上一排的灵能弩炮才稍微安心点。
很快的,飞舟便已经驶进了原本魔域入口所在的地点,只见这里是居然有了一片修建到了一半的建筑用地,甚至能够看到一些已经早已打好,但如今却荒废的地基。
身后里传出了猫女的小声解释:“早先魔域入口换到桃花林,局势稳定之后,曾经有过一些魔修想把以前的入口重新利用起来,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p>那时候长老堂曾经考虑将这里再度修缮起来,布置好隐藏阵法,建好一座魔道之城,只可惜正道似乎对蛮荒森林不死心,以致于前来建造魔城的魔修,没有几个活了下来,这个计划也就取消了。”
事实上,猫女不知道,这是凌云的疑兵之计,就是为了不让正道猜出他们到底想干嘛。
张轩隐约猜出来了,但是看的猫女解释的时候自信的模样,点着头肯定了猫女的解释。
张轩挥了挥手,飞舟上的魔修看见手势停下来动作,开始往下方的蛮荒森林飞去。
张轩跳下飞舟,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嘴角上扬,准备请君入瓮。
他们一行人中每人手中都有张轩花重金购买的百里飞遁符,把跟着他们的正道修士一网打尽,让其临死前传出错误的消息,他们再用符纸远离现场,暂时正道的目光就会继续放在蛮荒森林当中。
……
……
随着照明符的光芒,破开了前方的黑暗,很快便照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所在。
张轩等人停下来脚步,却发现,这里何时多出了一个如此大的湖泊。
看湖泊边缘,不像是自然生产,倒像是被人砸出来的巨坑,由于地势太低,雨水积攒,加上地下水也被砸出来了,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片湖泊。
不过是何人交战导致的,张轩有点好奇,这可不是元婴化神这些修士可以弄出来的。
在湖边,荒草齐膝高,有一条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小路,从湖边通往森林深处,是一条兽道。
张轩示意境界,这种兽道,代表着经常有妖兽来往喝水,他们得小心别不小心就有人被黑暗中探出来的爪子抓走了。
刚才自己下飞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的猫女,这时候出现在了湖边。
她正蹲在了湖边的荒草里,两只眼睛发亮,仔细的盯着湖里。
看见张轩走了过来,她忽然转过头来,严肃的道:“兽道不自然,到湖边反正还有些杂草挡着……”
“不自然?”
张轩心里略略一紧,忙走了过来。
按照猫女的说法,很有可能那群跟着他们的人赶到他们之前,预先做好了埋伏……
张轩先没有声张,而是先若无其事的来到了湖边,慢慢的蹲了下来,从旁人角度看去,他只是来到了湖边,和猫女一同欣赏着倒映在湖面的月光。
“果然如此。”
张轩小声说着,看向了兽道的尽头。
兽道通往湖边的地方,一般都是光秃秃的,而这却还有稀疏的杂草随风摇晃。
“看来我们才是被请君入瓮啊……”
张轩继续盯着湖里,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的说道。
“这么大了还没认真打过架……”
张轩心里想着,向在排查四周的魔修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由狗头率领的魔修小队,已经按着平时的经验,开始了对四周排查,并且部署好埋伏,先从湖边开始,他们对这种埋伏正道修士之类的经验十分丰富,狗头直接就安排得很好,而且这种基础的事,他带着人就可以胜任,也没有必要非得打扰张轩卿卿我我。
事实上,狗头很想在张轩面前表现一番。
毕竟,他可是江饮溪的兄弟!
所以他们的潜意识里,张轩的实力和江饮溪一样深不可测。<p>而张轩也没有急着提醒他们,而是先等他们对兽道以及湖边做好部署。
狗头稍作停顿,看了一眼月色下成双的张轩二人,他如今不羡慕了,自从他成为江教主的头号走狗后,数不清的犬妹妹等着他来征服。
……
因为身后那一直窥探他们的视线突然消失,他们可能已经十分接近,所以魔修都非常的谨慎,也非常的仔细,神识来回扫荡就连雪地下有几只虫子也要交流一下,确认无误,扫过了这条兽道周围,每一寸的地面。
“没有法术造成的痕迹,没有感受到未知的神识!”
待到魔修们做完工作,便皆聚集到一起,声音显得有些沉重。
“他们消失了!”
狗头的眼神中明显有些担忧,向湖里看了一眼。若是路边及周围的荒草里没有发现到的话,那么如今他们最后一片还没有排查的湖中,便有可能埋伏着那群正道。
张轩这时候正低声问猫女道:“你是怎么第一时间发现的?”
猫女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道:“那当然,这可是猫咪的本能……”
“小型动物杀手么……”<p>张轩拍了一下猫女的脑袋,然后起身,十分自然回到了狗头身边道:“都检测完了?”
魔修都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点了点头。
张轩点了点头,道:“有没有兴趣玩炸鱼,我很好奇这种人力砸出的湖泊,会不会有大鱼?”
他说着,微微的点了头,和狗头确定着什么,没有传音的原因是遇到修为比他们高的,很容易偷听传音。以狗头的机智,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无论湖里有没有埋伏着正道修士,都必须要炸鱼。
总不能视而不见,然后等着从湖面下蹦出来一群大汉,把他乱刀砍死吧?<p>而听了张轩的要求,狗头的脸上微一犹豫,便如实向张轩道:“如果天王大人想吃鱼的话,我可以下水去抓,只不过炸鱼的动静实在太大,容易打草惊蛇,现在不确定那群修士躲到哪里,冒泡闹出动静,有可能被打个措手不及!”<p>张轩摇了摇头,狗头明白他的意思。
他开始还觉得狗头挺机智的,都能做出嫁祸于人的行动,现在看见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狗头统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浪漫。”。
“那就是看见湖面就想砸出一道冲天的水花,我们来比比谁的水花更高。”
狗头正想出声说:天王大人这种时候就别闹了,不能耽误了计划,要是计划失败了,就做不到拖延正道的行动,混淆正道的视线。
可当他无意间瞄了一眼张轩的身后,那兽道的尽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道:“天王大人,您绝对没我炸出的水花高。”
水面下,晨旭惊为天人,这些魔修开始看起来还有木有的,怎么突然就要炸鱼,比谁都水花高了?早就听说魔修学功法久了,就丧失了人性,但这是连脑子都丧失了吧。<p>“要行动吗?”
一名修士正说了,忽然感觉有人拉了一下他,聚音成线道:“晨旭的体质你懂的,要是不小心炸到了她,魔修不攻自破。”
修士们眼冒精光,他们也很期待!
……
李泰的到来让江府的侍女们有了闲聊时的谈资,自家老爷被皇后娘娘邀请去长安,参加皇宫夜宴,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传出去,他们江府的侍女或者下人,都不愁嫁不愁娶了,能在江府当下人,将会是多少良家子女羡慕的目标。
江典听着侍女们的闲聊,脸上的笑容怎么也严肃不了,参加皇宫夜宴意味着什么,江典自然明白,家宴啊,这驸马不就是板上钉钉的稳了。
他自己打好腹稿了,只要江饮溪敢拒绝去长安,那他就把上次没打一顿,直接这次一并打了,老子揍儿子天经地义。
推开门,江典正准备开口说话,忽然愣住了。
后厅中,饮溪他们聚集在一起,江夫人坐在主位上,旁边的婉儿和心魔不停的给江夫人夹菜倒酒。凌青青和蜘蛛子像是在暗中争斗,二女面前的盘子已经堆成了小山,就看谁先解决,谁就可以横扫其他食物。
饮溪和李泰两个碰杯,嘴里念叨着男人之间的话题,鸣珂和季青思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
这幅画面其乐融融,让人很是感动,可……江典再仔细看了一眼,为什么没有他的位置,他又被遗忘了吗,又要吃饮溪给他准备的一人份了吗?
他也想上桌,看着一群人给自己倒酒夹菜,要是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布丁,叽叽喳喳的喊着爷爷就更好了。
“咳咳!”
“咳咳?”
似乎无人回应,门口,小玉憋着笑,看见老爷这副囧样,因为憋笑眉头都开始颤抖。
“小玉,你怎么没有去和他们一起。”
“老爷,小玉这样就好了,公子给我留了,还是我喜欢的口味。”<p>“这怎么行。”
嗯哼,江典哼了一声,江饮溪看向老爹,不明所以!
“你们怎么回事,小玉在江府辛辛苦苦,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我已经把她当女儿看待,而你们似乎只把小玉当一个下人,实在可气,连一个位置都不给小玉留,我们江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规矩森严了,看你们也不像啊。”
面对江典突然的发难,李泰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是因为他的到来,导致小玉没有位置坐,不好意思的起身,正准备道歉,就被江饮溪摁住。
老爹这番话哪里是说的小玉,明明是说他自己没有位置,小玉的性子他还不知道,在府上的时候坚守原则,不会上桌,除非她不是侍女了。
“老爷,您回来啦,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哼,夫人不是我说你,小玉这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江夫人笑而不语,白天的时候,她与鸣珂她们正在商讨着对策,结束时一不小心听见李泰和饮溪的对话,其中便有一段江典前些日子在长安和程咬金几人在游船上喝酒,莺莺燕燕环绕,好生快活。
至于为什么会被听到,而且会讨论这个话题,江夫人看了一眼江饮溪和李泰。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愧疚了吗?没关系,小玉搬两张位置来一起吃。”
“咳咳咳”
“爹,您要不等会再吃?”
江典突然心塞,自己的小棉袄鸣珂都开始不让他上桌了,一家之主威严何在。<p>就在他要坐下的时候,江夫人来了一句:“江典花酒好喝吗?你看我是不是那种丰乳肥臀的女子。”
“夫人,孩子都在你说什么胡……”江典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夫人,怎么她又知道了。
“夫人,你听我解释!”
江饮溪正准备偷笑,忽然看到婉儿和心魔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一紧,这种东西没必要学啊。<p>“吃饭吃饭!”<p>“对对对!”
江饮溪和李泰开口准备打个圆场,江典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好大儿,正准备坐下,发现一桌子菜没了。
蜘蛛子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区区凌青青还想和她斗,门都没有,人类就是麻烦,吃饭就认真吃,停下来看戏能吃饱吗?
“小玉,帮我把我那份拿来吧。”
“不用去了,厨房只有小玉的,没给你留。”
江典猛然看向江饮溪,发现自己好大儿点了点头,好家伙,没想到饮溪个浓眉大眼的人也叛变了。
……
“三……二……一……”<p>狗头眼神凶狠,这群该死的正道修士居然敢埋伏在水中准备偷袭,看他不弄死他们。<p>当晨旭等人发现不对时已经迟了,不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饮恨当场。
等他们冲出水面准备和魔道拼了,却发现魔修消失的无影无踪。
早在张轩等人攻击水面下藏着的正道修士时,就发现了不对劲,莫名其妙的被法术反噬,一瞬间张轩想到了正道修士中有一位灾厄之体,立马让狗头等人使用符纸逃离。
碰上这种打不得的玩意,张轩只觉得无从下手。<p>“可恶,被他们跑了,这群该死的魔修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晨旭一言不发,想起张轩和猫女一直在湖边驻足,走了过去一看,发现了问题所在,质问道:“这兽道是谁伪装出来的,这么大的错误没有发现?”
众人指了指飘在湖面上的尸体,死都死了,还能怎么责怪。
“没想到啊,这群魔修居然玩起了暗度陈仓,把我们的目标放在潭州城,然后灯下黑苟在蛮荒森林中,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现在被我们发现了,他们几个的死是值得的。”
“我们先撤。”
晨旭总觉得有些奇怪,似乎太顺利了些。
百里之外,狗头大口喘着气,他最得心应手的法术怎么突然就反噬自己了,他又不是刚学法术自不量力的小奶狗,不应该会出现这种事。
猫女擦拭掉张轩额头上的血渍,表情有些愧疚,她明明是往湖底攻击,怎么就一爪子往张轩脸上糊了过去,要不是她及时收力,张轩今天可能要破相了。
“和我们没关系,是那群正道修士中有一个灾厄之体。”
听见灾厄之体四个字,狗头只能自认倒霉,正道他妈的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有。
“撤了,别用飞舟,我们从地面返回魔域。”
一行人开始趁着月色行军,照明符也没有用,把身影完美的融入黑暗中。
云梦川数万年来赫赫有名的金丹宗师,对于他的传承,莫求自不可能不心动,尤其是现在。
闻言,不由精神一震。
身上的印记未除,散花老祖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若能得到传承,至少不必畏惧。
“在哪里?”
“东方!”
莫求抬头,朝众人前行的方向看去。<p>看样子,迷天圣主陨落之后也陷入了此地。
不过这祖庙隐地是在他死后才现世,想来两者应该有些关系,奈何却不清楚内里详情。
方向倒是一致,隐地深处。
希望在自己赶到之前,未曾被人截胡。
“轰!”
前方泥土松动,一头头僵尸猛扑而出,其中有铜甲尸、金甲尸,甚至还有两头游天飞僵。
此类僵尸,堪比道基强者。
总数不下百余。
当然,对于在场几位金丹宗师来说,即使修为、手段受到限制,也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又来!”
天痴杀性极重,见状双眼一缩,眸中杀机涌现。
“无极斩!”
刀光乍现。
冰冷肃杀的刀芒如同流水,瞬息间覆盖十余里之遥,刀光如潮,来回冲刷着内里之物。
不止地表。
更有漫天刀芒贯入大地深处,疯狂绞杀。
“噗!”<p>“轰……”<p>一团团浓郁阴气接连爆开,一头头僵尸无声坠地,大地深处更如翻江倒海回荡沉闷之声。
“唰!”
刀光一放即收,周遭气机陡然一畅,乃至就连那无形之中的威压,似乎也弱了不少。
“好刀法!”
即使是莫求,也不得不鼓掌轻赞:
“佩服!”
他的御剑之法同样不弱,且太乙炼魔剑诀专克阴邪之物,但爆发之威却不如对方迅疾。
唯有结成剑阵,成浩荡之势,放开横扫一方。
“走!”
寇文面带淡笑:
“看来,接下来我等也不能一味留手了,速战速决才好尽快寻到殿堂,去往下一个地方。”
这类区域,几乎不可能诞生天地灵物。
就算有。
估计也不符合几人所需。
…………<p>“唰!”
流光闪过,两道人影出现在虚空之中。
钧雷真人、笑弥勒!
此地一片荒芜,遍地黄沙,浓郁的土行元气几乎汇成实质,如山威压充斥着每一寸空间。<p>金丹入内,怕也要压制的动弹不变。
而两位元婴真人,却宛若无事。
“这般浓郁的灵气,应该靠近内里了。”笑弥勒转动手中佛祖,眼眉微垂,慢声开口:
“道友先请?”
“你这和尚……”钧雷真人摇头:<p>“可是怨我拦住你?”<p>“张免可不是好招惹的,而且他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就算不出手估计也不活了多久。”
“如若出手,你真有必胜把握?就算有把握,也难免重伤,到时候接下来的事可就难了。”
“阿弥陀佛。”笑弥勒双手合十:<p>“贫僧只怕,此魔头在这祖庙得了机缘。”
“天人五衰之相,哪有那么好治的?”钧雷真人再次摇头:
“放心,既然已经进来,也就不必顾忌那么多,如若当真遇上,雷某助你出手就是。”
“善哉,善哉!”笑弥勒两眼眯起,伸手一引:
“请!”<p>两人说话间,下方已经陡起狂风,风沙弥漫,遮天蔽日,似有无数凶兽在齐齐怒吼。
“呼……”
沙粒以超越音速的速度飞掠,摩擦虚空,激起火星。
每一粒沙粒,都在极致的速度下被打磨的滚圆,浓郁的土行之力充斥其中,如一枚枚炮弹。
而亿万沙粒汇聚,怕是金丹宗师也能碾压!
“黄沙阵!”<p>眼见此景,钧雷真人缓缓点头:<p>“与祖庙那边的阵法比虽然差了一个档次,却也不弱,拦住后面那些杂鱼当无问题。”<p>说着,他屈指轻弹。
“噼啪……”
一道细若游丝的电光浮现,与遮天蔽日的漫天黄沙相比,电光毫不起眼,几可无视。
却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轰!”
电光轻颤,前方里许之地的黄沙陡然爆散。
那一丝电光也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陡然变的狂暴起来,雷霆疯狂扩张,瞬息间成笼罩数十里的电网。
“轰……”
“噼啪!”
天际陡然大亮,赤白光晕遮蔽双目,也在爆发的一瞬间,荡清天地间涌动的土行之力。
待到雷霆消散,此方世界弥漫的混黄之气赫然消散一空,唯有几处灵气节点尚有气机转圜。<p>根据两人的经验,那几处地方就是诞生灵物之地。
不过……
“唰!”
一金一白两道流光横跨天际,直冲远方的殿堂,却是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去探寻灵物。
殿堂内空空荡荡,唯有一枚昏黄宝珠静静悬浮,遁光落入其中,钧雷真人招手摄走宝珠。
下一瞬。
虚空晃动,两人已是消失不见。
他们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此地的空间突兀抖动起来,一层涟漪开始弥漫整个空间。<p>待到涟漪消失不见,一方水世界凭空出现。
大殿沉入水底,殿内也出现一枚水色宝珠。
…………<p>某处峡谷。
一株高约十余丈,笔直而立的火红铁树立于峡谷正中,树上悬挂着几枚暗红色的灵果。
灵果不大,却飘香百里。
只是嗅上一嗅灵果的香气,体内的法力似乎都有了丝丝进展。<p>三方人马,正自对峙。
一人冷着脸,肃声开口:
“这里是我们先发现的,东西理应归我等,不过看在格外的面子上,可以留下两枚。”
“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一人冷笑:
“依我看,不如我们做过一场?”
“哼哼!”
最后一方皮笑肉不笑:
“若真是如此,我等也不怕,只不过诸位真打算为了区区几枚灵果,就舍了此次探索?”<p>“这里,类似的灵物可是不少?”
场中一静。<p>“那以葛道友看,当如何?”<p>“平分!”<p>…………
“怎么回事?”
申侯眉头皱起,身如一道虚影来回闪烁,每一次停留,都有一具尸体被分隔成无数块。
他的速度极快,尤其是动手的瞬间。<p>即使是莫求,也只能看出他手中拿着的当是一把匕首,却看不清他动手的具体情况。
“哪来那么多僵尸?”
“稍安勿躁。”寇文的声音不疾不徐:
“按照以往前人入内的规矩看,我们遇到的麻烦越多,说明我们越靠近祖庙的内核。”
“得到的好处,也更好!”
说着,他屈指一点,一抹流光前掠,并飞速扩张,直至成一个扇面,横扫前方数里。
几人依序前冲,莫求剑诀一指,天雷剑当空勾勒,成太乙诛魔剑阵,朝前横推几十里。<p>“好剑诀!”
天痴双眼一亮,看过来的眼神竟有几分善意:
“道友的这路剑法委实了得,有时间交流交流?”
一路上,几人先后出手,但能一口气朝前横推几十里远的,除了他之外也仅有莫求。
当然。
更多的是因为其他人都有保留。
“可以。”
莫求淡然点头,他向来不吝啬与人交流功法。
天痴闻言,表情越发柔和。<p>“不能继续拖下去了。”蝶夫人皱眉,朝前看了看,道:<p>“这里的僵尸多的有些过分,阴气重还说得过去,这么多的尸体,又是从哪儿来的?”
“几位,出手吧!”
说着,彩袖轻挥,一对展翅足有近丈的蝴蝶凭空浮现,闪动双翅朝前方僵尸群飞去。
肉眼望去,前方人头耸动,一头头僵尸接踵擦肩,数量不下千余。
而且在更远处,泥土耸动,一头头僵尸接连窜出,竟好似无穷无尽、无休无止一般。
时不时的,还会冒出飞天游僵这等存在。
“哗……”
蝶舞翻飞,美轮美奂。
七彩霞光笼罩着两只蝴蝶,霞光煞是好看,但落在下方的僵尸身上,却意味着毁灭。
“呼!”
霞光罩落,几十头僵尸无声分解,化作尘土漫天飞扬。
就连肉身坚硬堪比初入金丹的游天飞僵,被其笼罩,也只能无力悲吼,肉身转瞬消融。
丹境灵兽!
而且还是一对!
莫求双眼微亮。
“七彩灵蝶,飞遁无碍,灵光可破万法,有这一对灵蝶在,蝶夫人在同阶修士中极少有敌手。”寇文捋须轻笑:
“该我了!”
他挽了挽袖子,手一挥,一根金光灿灿的长鞭凭空浮现。
金鞭甩动,倏忽延长几十里,横向一扫,好似一道激光划过,无数僵尸被其一分为二。
“金龙鞭!”
申侯眼泛热切:
“寇老头身上的法宝好生厉害,不愧是出身真仙道,听说你还会一枚专门配套的鞭法?”
“不错。”寇文点头:
“金龙十八式,还请诸位指点。”
说着,长鞭一抖,漫天鞭影狂涌,有的深扎地底,有的横扫八方,金光几乎照耀整片天际。
“轰隆隆……”
地动山摇。
无尽的阴气被其一抽,瞬间爆散,无数僵尸如收割的稻草,齐刷刷倒伏,前方一路通畅。
“看到大殿了!”
申侯眼神犀利,竟是首先见到远处的建筑,面上一喜,身躯一缩就要前窜。
下一瞬。
他面色陡变。
“不好!”
“小心。”莫求双眼一缩,大罗法眼陡生警兆,剑光一旋把身旁两人给尽数笼罩在内。
寇文、天痴距离他最近,见状却是一愣。
蝶夫人、铜业岛两位夫妇的反应慢了一瞬,不过也各自有所动作。
蝶夫人娇躯轻颤,散做千百蝴蝶朝着四面八方射去,铜业岛夫妇心意相连,齐齐祭出法宝。
“噗!”
黄崇身躯一僵,缓缓垂首,一个漆黑大手不知何时出现,赫然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腹。
那手中,更是握着一枚圆滚滚的金丹。
面前的妻子叶缤美眸圆睁,眼神中透着股凄然。
“不!”
一声尖啸,叶缤御剑急斩。
黄崇却面泛苦涩,摇了摇头,感知中察觉到金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一狠,直接引爆。
“轰!”
一道刺目金光,轰然席卷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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