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阳 64524万字 37568人读过 连载
《大婚当天准道侣跑路了》最新章节 第90章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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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 第521章 女人之间莫名其妙的默契 ( 2022-05-18 07:08:12)
更新时间: 2022-05-18 07:47:43
虚脸色阴沉,此时他恨不得回头将摩罗斩杀。
本来大号的局面,就因为这家伙贪功而擅自行动,结果毁坏了。
他若是成功了,自己等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只要他能够保住手中的至宝。<p>但是此刻这摩罗竟然被一个小辈打得勇气都没了。
偏偏自己这个时候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自己等人窝里斗就是让洪荒世界的人看笑话,所以这时候虚心中也是极为窝火。
然而柳鸣听了虚的话,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笑。
“你可以试试看,虽然我一人可能杀不了你们全部,但是留下一两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你们忘了,这里可是洪荒世界。”
此刻柳鸣眼中迸发出浓浓的灼热战意。<p>自从证道混元大罗金仙之后,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全力出手。
先前斩了摩罗也仅仅是小试牛刀罢了,连开天九式都没有用上。
他现在很想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提升到了何等恐怖的层次。
“竖子狂妄!”
“真是好胆!”
“老夫许久未见这般狂妄的小辈了。”
对面几人的气息一阵翻滚,纷纷怒斥出声,圣人之怒,天地失色。
一股股如同魔神般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向着柳鸣涌去。<p>正在此刻,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没错,这里是洪荒,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域外之人撒野。”<p>几人心中一惊,转头望去,只见三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气势正好与对面的魔神域圣人呈分庭抗礼之势。
见到来人,柳鸣嘴角露出笑容,上前道:<p>“拜见师尊,拜见两位师伯。”
没错,前来的正是三清,这边出了状况三清等人立刻察觉到了。
不过那个时候就摩罗一个人也不被三清放在眼里,也相信柳鸣能够独自对付。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已经证道混元的柳鸣之下,摩罗只是一斧子便被重伤。
不过后面虚等人出现了,他们自然是不能再看着了,若不然别人还以为他们三清一脉无人呢!
“三清道友,来的倒是挺快的。”
虚冷声说道。
“不快不行啊,尔等这么多人找我这弟子的麻烦,若不来,人家还以为吾等三清不中用呢。”
通天如是说道,浑身杀气腾腾。
虚冷哼一声,见到对面三清等人严阵以待,知晓不是开战的最佳时机,也没有多做纠缠,一言不发直接转身离开。
柳鸣等人看在眼中,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还不是彻底开战的时候。
待虚等人离去之后,通天教主赞赏的看了一眼柳鸣,点了点头道:
“不愧是我玄门首徒,你当是我洪荒世界第一位证道混元的强者。
我和你的两位师尊都远不及你啊!”
这话一出,不仅是太上老子,就连一向高傲的原始天尊都是满脸笑意,显然对通天的说法也很是赞同。
柳鸣谦让了两句之后,袖袍一挥,空间法则涌动,将多宝等人放出。
“弟子拜见师尊(师叔)。”
众人上前给三清见礼之后,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老子原始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这几个弟子虽然比不上柳鸣,倒也是非常不错了。<p>通天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多宝,指着他一脸嫌弃的开口道:
“你看看你,你大师兄拜入师门没多久你就进入师门了。
如今人家已经证道混元了,你怎么还这么弱呢。”
通天那副嫌弃的模样看着众人皆是眼角一抽。
多宝本人更是欲哭无泪,跟他大师兄比?那不是闲的没事干找事,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好吗。
老子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p>“此次的情况看来是有些复杂了,那接引准提二人估计已经和魔神域有所联系了。
或许后面我们不仅要对抗虚等人,还有西方那两位了。”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凝重,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如此看来这封神之战还要尽快完成了,不然恐怕后果难料啊!”
柳鸣开口道。
“此事你看着办吧,若是西方那二人真的不顾洪荒了,我等也不介意让他西方教就此覆灭。”
原始突然开口说道,话语中杀气腾腾。
其他几人也没有吭声,很明显这种联合其他世界中人的行为已经使得众人彻底愤怒了。
此时的西方灵山,接引准提二人一脸苦色。<p>紧接着准提脸上露出怒色。
“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计划还没有开始,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如今打草惊蛇,三清等人有了准备,下次再想算计他们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接引脸上的愁苦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了,说道:
“比起这个,师弟,让吾更在意的是那柳鸣居然真的证道混元了。<p>只怕会更加难以对付啊!”
准提脸上也是骤然一变,随后变得有些沉默了下来。
先前柳鸣和摩罗那一战,他从头到尾都在观众。
那完全不同于圣人之力的道则,仿佛能够开天辟地的一斧,令他尤为心悸。
此刻西方二圣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若是这次不能彻底打击或者消灭三清道统,恐怕接下来就是他们佛门要遭遇灭顶之灾了。
同时他也明白这种几率很小,但是他们却不得不放手一搏。
若是竟有三清等人,他们师兄弟俩人还能勉强对付的过来。
再用一些计谋未必不能让三清内讧。
然而此刻多了一个柳鸣,凭借一己之力就能镇压他师兄弟两人,三教在其带领下更是如同铁桶一般。
如此下去,他们看不到任何佛门兴盛的希望,所以不得不孤注一掷。
这边柳鸣和三清告别之后,便独自一人向着界牌关赶去,不管这些外域之人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都应该先把界牌关那里的事情解决了。
想到这里,柳鸣心中不由得有些恼火,早知道当初就将最后的那只小金乌给灭了,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
四皇子秦安目前是皇帝秦奋最看到的一个皇子,最近的几门差事都办的利利索索的,颇为皇帝赏识,前不久还进攻了一只海东青,这种神鸟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找来的。
与众皇子不同的是,皇后的后面还坐着一位女孩儿,这位女孩儿不是别人正式皇帝最疼爱的公主秦朵了。
秦朵的手沁如同冰霜一般,清丽的面容的显得有些拘束,遥遥的看着远处的四哥,笑容温柔的秦安则手心俱是汗水,因为与秦朵不同,他知道这份荣誉的重要性,但是却不能在表面上看出来。
皇帝陛下早已经坐好,来到他们身边,看着众皇子的情景也是打心眼里感觉到了温馨,也是欣慰满怀,面对四皇子秦安,也是威严而不失长辈的慈祥:“秦安,这几日你辛苦了,跑了那么多趟静水寺。”
秦安连忙摇头的说道:“父皇严重了,孩儿从来不觉的辛苦,更何况孩儿也得到了许多的心得。”
看着秦奋都已经走了下来,秦朵也是在那个座位上呆不住了,连忙的跑了下来,抱住秦奋的胳膊说道:“父皇,四哥是颇有心得了,我可是无聊死了。”
秦奋随口说动啊:“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到处乱跑些什么,也不多和你四哥学学,秦安以后该怎么管束朵儿就怎么管,她要是和你刷小孩子脾气,寡人给你撑腰,替你收拾他。寡人是关不了得了,就看你了。”
秦安正要恭敬的谢恩,被秦朵拉住手臂:“四哥,父皇是在逗你完呢,你可不能欺负我啊。”
秦安委屈的说道:“父皇,你派给我一个别的差事也好啊,叫我管七妹,那还不如叫我去戍边呢。秦朵一受了委屈还不天天去你们跟前念叨。”
秦奋笑而不语,秦朵抬手作势要打:“你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二皇子秦赛幸灾乐祸的说道:“四弟,你可以好好的管教秦朵啊。等你要是觉得郁闷了,你就找我来喝酒。”
秦安慌张的摆手说道:“别别别,我可不敢去找你喝酒,你喝完了酒就要作诗舞剑的。”
看着众人一副和和美美的样子,秦安也是爽朗的一笑,还是一周,然后对所有的皇子沉声的说道:“这次秋猎,不是分王,你们应当作为皇家的表率,秦赛你身为众皇子的二哥,过些日子的秋猎就着你为皇帝御史,负责带领各地将领和使团秋猎,秦安你最近办差有功,着你为皇帝副史,协助你二哥主持秋猎大会。秦武,你负责做好秋猎附近的安全工作。”
除秦朵以外,所有的皇子都一丝不苟的躬身领命。
皇后和秦朵以及所有的皇子领完命令以后几乎同时都望向那为与世无争的二皇子秦赛,这么多年以来秦赛在皇宫里头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哪怕是对她们这些弟弟妹妹也是恭敬有加,甚至连那些贴身照顾他的宫女太监也都颇为亲近,原本谁都以为是个胸无大志只想在皇宫之中安然老去的皇子在这场举荐之中却得到了头筹。
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去,四皇子秦安的眼神清澈,轻轻的点了点下巴,仿佛在对秦赛表示尊敬,秦赛脸上依然没有半点得志后便猖狂的浮躁心态。虽然剩下的几位皇子心中也是犹然不肯服输的,对上这样事事都在理的秦赛却也是怎么都增恨不起来,只能在心中感慨道父皇识人不清。<p>同皇帝那里的吃喝不同,褚天华这里已经吃的肚圆了,李素儿也不管不顾的当着褚天华的面打了一个饱嗝,褚天华看了看这个已经完全不要面子的女人说道:“哎,你若是这般的样子,若是在那皇宫之中,现在就已经被打入深宫了。”
李素儿一点也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去那个皇宫住呢,听老黄头说过,那里的规矩摞起来比山还要高。”
褚天华笑嘻嘻的问道:“若是在冀州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素儿却是红了脸,轻声的说道:“那我就少吃一些。”
看着有些担心的李素儿,褚天华说道:“吃饱了的话,那咱们出去走走?我听说在东阳城中还是有许多隐秘的吃食,你要不要尝尝,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吃不了了。”
李素儿听到褚天华说到了吃食本来放松的精神下一秒却激动了起来,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半晌自己站起来说道:“我好了,你要是早说还有别的吃食,我还能再早一点。”
褚天华看着这个秒变脸十万大山女子有些惊讶的说道:“你这是什么功法?”
李素儿嘿嘿的笑了起来:“这是我对于消化不良的独家秘方。”说罢,李素儿便拉着褚天华详外走去,褚天华也是自己对自己说道:“幸亏就是你一个人,要是在来个十个八个的?冀州府还不被你吃干净了?”
两人前脚刚刚走,已经蹲守在房中的两人准备了以下自己的行李,随后将正在燃烧的炭火熄灭,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了这座已经生活了五六年的房子,这一走,应该是不再回来了。
褚天华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也就和李素儿好好的转了转这座天下第一的大城,一路上褚天华也是不断的讲述着当地的特色,偶尔还嘲讽两句李素儿的饭量之大。
李素儿本想下意识反驳,但是却被一处茶楼给吸引了住,轻声的笑道:“哼,你说我那么半天,我都渴了。”
褚天华点头道:“这你倒是不客气了。”
李素儿懒得理会,本来自己已经酒足饭饱了,只不过突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这座酒楼,听着小厮的吆喝说今晚从西域准备而来的许多方术,李素儿倒是想见识一下。
李素儿想起来自己年幼时跟着自己二长老前去看烟花,二长老说过这样一番话:“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家贫圆月千百年,才见真事情。”
褚天华听到李素儿喃喃自语,问道:“你在念叨些什么?”<p>李素儿没好气的说道:“没什么。”
褚天华轻轻笑道:“你这人真不是识趣。”
这座茶楼本来晚上应该是不营业的,毕竟晚上喝茶的人数不多,但是因为朝贡,大街上来了不少的方士和走把式卖艺的。茶馆的掌柜一看这也算是一个商机。所以打着看玩意的名义,茶楼也是晚上开门了。
两人也是刚刚的走了进去,却发现早已经是人满座满了,李素儿四处的抬头观望,希望可以找寻到一个角落,功夫不负有心人,四下观看之下,也是终于找寻到了一张空桌子。
桌子上却放着一块玉牌,李素儿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褚天华本来想挤在一张凳子上的,但是李素儿嘴角一翘,故意的一点位置也没有给褚天华留下。
褚天华也是嬉笑这往前凑了一凑。李素儿也是冷哼了一声,在十万大山之中习惯了李素儿的拘谨敬畏。
褚天华只能侧着身子坐下,仔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说,这家小馆子里面也算是藏龙卧虎,褚天华左右环顾之间都可以看到,不少人都是在官场之中沉浮多年的老人。
褚天华说道:“今天看起来东阳王朝不少的官员都汇聚于此了。”
李素儿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褚天华解释道:“他们身上的服饰可以变化,但是那一身官威可不是说变就能变动的,这些人就差把皇亲国戚,高官厚禄这八个字都贴到脑门上了,在看他们身边女子啊环肥燕瘦的样子,就连身边的丫鬟都是大门大户的样子,随便的一件首饰拿去典当,都让那些小门小户足够几年的不愁大鱼大肉。身边的侍卫也是虎背熊腰。
李素儿刚刚坐下,身边的伙计便赶了上来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客官,这枚玉佩就是人家客人提前预定下来的。”
伙计说罢就把玉佩拿了出来,然后在褚天华的眼前慌了以下,褚天华观察伙计手中的那枚玉佩,一眼望去啊,玉佩竟然有一种巧夺天工的设计,其中的镂空竟然可以多达十多处,在璞玉之上雕刻,好比在米粒之上雕琢,凭借这份心思和这份手艺,也就足够堪称一绝,哪怕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褚天华也不禁觉的有一丝的巧夺天工,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了片刻。
可能是不敢得罪这位玉佩的真正主人,或者又是对着看起来没见过世面的一男一女充满了看不起,见多了京城的大人物,难免有一种眼高于顶的感觉,虽然眼前的这对男女不像是普通人,但是看起来应该比那些大人物差上一截。
看着褚天华并未懂事的离开,店小二言语之中不免带着几分恼火:“我说两位,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听不懂东阳话,这桌客人先坐下了,看着二位也不是一般人,最起码也要懂得先来后到吧。”
伙计看着眼前的这两人,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的黄衣女子身上瞥去,之所以这么大的嗓门,就是要她知道,这可是京城,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呆下去的地方,挺好的女人在这东阳城之中找个什么样子的男人找不到,找这么一个缩手缩脚的男人。
李素儿听到店小二的一顿吵闹后,转过头来,伸出小手,指向店小二的胸口,褚天华一眼就看出来,如果简单的将拳头挥舞出去,那么这位店小二的胸口也不免的留下一道伤疤。连忙不动声按下了李素儿的手,带着一丝歉意的笑道:“莫名其妙的占了人家的位置,自然是我们理亏,不过你看咱们这大堂之中也是人满座满,我们希望能不能通融一下,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这妹子脾气不好,你也别和她一般见识。<p>李素儿听到后眼神白一眼,不得不说,就单单说褚天华身上这一股子不要脸的样子,就属实不错了,要不说褚天华走到哪都能吃到哪。
差点就被怪力少女李素儿一拳给打穿的店小二悠然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不过眼前的这位黄衣女子倒是漂亮的异常,见到眼前这位白头的公子哥说话也是圆润周道,自然也就是放松一般的顺水推粥,不是自己过于的教条,委实是最近来找这座茶楼看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见怪不怪。正当店小二准备招呼的时候。
茶楼里面的气氛骤然一凝聚,三四位衣着鲜亮的富家子弟晃晃悠悠的走入门槛,刚刚有些飞扬跋扈的店小二看到来者,瞬间就漏出来了另一副嘴脸。
为首的一人相貌长得对不起那身锦绣华服,看到褚天华和李素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脸色一沉,站到了李素儿的身后,眼前一亮,站到了褚天华的身边,食指完全轻轻的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神表现出来一丝的狠毒,但是嘴角上扬却表现出来温和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我说这位小哥儿,你是不是站错了地方,你坐的是我的地方。”
褚天华抬头望去,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们唐突了,我们这就准备离开。”
相貌有些丑陋的公子哥儿也是哈哈大笑道:“你们想走难不成就能走?”<p>身边的一帮跟着这位公子哥混吃混喝的狐朋狗友也是哄堂大笑,看样子这种事情应该是没少做。其中一人摇开了自己的折扇,装出一副温良公子的样子,但是只能学到几分势,但却学不出来几分样貌,不打的脸上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麻子。
麻子公子话里带话的说道:“王大公子,咱们东阳王朝称的上是一流公子的,也无怪乎那么几人,最近几日只知道舞文弄墨了,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咱们还真是没怎么研究,王大人最近又安排些什么职务了吗。”
王公子摆了摆手,貌似不喜欢自己的这些跟班轻易的搬出他父亲的旗帜“仗势欺人”,依然表现出一副公子的模样对着这个长得“面目可憎”的年轻人讲道理。
“本公子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本来占着这个位置也是希望今天能在看两出戏,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些过了,至于那块玉佩,是本公子打算送给今天能最叫本公子高兴的见面礼。不过本公子向来是与人为善,当然也是不打算和你一般见识。不过你既然坐下了,咱们就好好唠唠。来咱俩一起坐下,我同你这位妹子好好的说说话,要是说的美了,没准咱们三个人还能在这里坐一晚上呢。”
听到这话的褚天华笑着说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聊一聊,而是打算跟我这位妹子聊一聊?”
不一会儿那位满脸麻子的年轻公子坏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不上道,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没有听明白?聊什么聊,都是大舅子和妹夫的关系了,不都是一家人嘛,不得不说,这位小公子,你小子算是走了大运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给菩萨他们上一炷香。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吏部尚书王秀的大公子。”
褚天华嘴上说着幸会幸会,本来打算站起身来好好的客气客气,结果被李素儿狠狠的拽了一下袍子,自己倒是没能站起来。
褚天华不知道这位满脸长满了麻子的纨绔子弟叫什么,但是看到身边这位歪瓜裂枣的公子哥倒是能对号入座。
吏部尚书王秀也算是在朝堂之中如雷贯耳的存在,年少第一年参加科考便拔得了头筹,被皇帝封为百年以来科举之首,东阳王朝刚刚建国的科举进士大多数都已经尤为注目,更在许多国事之中担的重任,王秀更是平步青云,稳坐十多年的吏部尚书的头衔,提拔考察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如果说现在朝堂之上谁能够和首辅李敬城,十三年王爷秦玉松相互抗衡,那么王秀必定是当属第一位。
都说十分能耐使七分,留下三分给儿孙,十分力气都使劲,后辈儿孙不如人,这数十年里,能够越过龙门的普通士族的这些鲤鱼,后代大多数都是不成气候,似乎将一个家族的气运都聚集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倒也不说后背的儿孙有多么的不思进取,但是论官职的能力却是和自己的长辈差出一截。
王秀的长子见到那位黄衣女子面色如并,自己并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是更加的欣喜,这些年来打着自己父亲的名号,不算是为非作歹,但是那些逆来顺受的良家妇女和婀娜多姿的青楼女子也是玩过了不少,就好像吃惯了那些温温柔柔的绵阳一般,也总是想着可以换换口味挑拣上几匹烈马。如果能够稍微的驯服,那种由内而外的成就感自然是由内而外的体现出来。
这位上仙让他和门下弟子多行善事,可……上仙行事话中的意思真的会那么简单?
你看啊,上仙明明答应替他化解体内的剑气了。
可为什么不当时就化解?
虽然说,上仙那天的确看起来挺忙的,但化解剑气对上仙而言……不应是动动手指的事吗?
他对此心中很不解,参悟了许久,终于……他悟了!
此外,他以前也因在洪荒中没有背景而苦恼,而眼下玄天剑宗有这位在背后,岂不是一个搭上靠山的机会?
于是乎他毫不犹豫的率领弟子,全部投入了玄天剑宗,自己则成了一位长老。
这次来玉泉山,他的用意之一是化解体内的剑意,其二则是告知这位上仙,大家现在是自己人了。
“成了玄天剑宗的……长老?”
玉鼎微微有些讶异。
难怪,他感觉这些年来自玄天剑宗那边的功德多了不少。
原来是北岳仙门加入了。<p>当然,北岳仙门这样只有一尊真仙坐镇的宗门放在东洲大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这东胜神洲人杰地灵,除了人族小国外还有诸多仙门。
竞争很大!<p>北岳仙门和玄天剑宗合一,乍一看,不过是弱弱联手,
但最起码,大家抱团取暖总比一个打拼奋斗好些。
几人且行且说且走,不一会儿便到了金霞洞门前的空地上。
玉鼎让北岳真人站好后手捏剑诀,在北岳的胸膛伤口边缘点了三指,接着朝外一引!
噗!
伴随着剑气破体声,带着真仙道韵的仙血飚渐,赤红如血钻,一抹白色剑影破体而出浮现在玉鼎指尖。
这抹剑气并没有多么的庞大,但,上面的锋锐剑意几百年过去一直凝聚不散。
这才是影响遏制其仙体自愈能力的关键。<p>“斩仙剑……”玉鼎目光闪烁。
北岳仙人伤口的血肉开始快速蠕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在真仙体强大的恢复之力下,很快就完好如初。
“我好了?多谢上仙!”
北岳真人惊喜之余,郑重一拜。
“不必多礼!”
玉鼎衣袖一拂道:“你的伤已好,便早些下山吧!”<p>北岳仙人一怔,刚想说什么,就见玉鼎的身影已飘然去了后山,不由神情一黯:“是!”
其实他来玉泉山还有一个更小的心思,
那就是在玉泉山多逗留一阵,倘若能听传说中的玉鼎真人教诲,那简直是莫大的福分!
可是现在……这愿望貌似已经落空了。
也就别提北岳仙人此刻心情有多么的失落了。
后山,神泉旁边。
泉水上莲叶清脆,莲花盛开,池水中的先天气息越发强盛,可就是不见宝莲灯出世。
莫不是有变……玉鼎盯着莲花泉目光闪烁不定。
宝莲灯是杨婵的法宝,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现在劈山救母的戏码都完了,这宝莲灯依旧不见出世……
许久后,玉鼎轻叹一声,大袖一挥仙光亮起,四周场景变幻。
下一刻这口泉眼连带他本人在后山消失,出现在了金霞洞里。
不管怎么样,这些莲花上的先天之气,越发强盛,显然距离出世已经不远了。
他自信玉鼎真人的名头管用,但至宝动人心,将神泉般进来,这叫预见,且合理有效的规避风险。<p>转移了这些后,玉鼎又在金霞洞布置了十几重仙力结界,虽然很简单,但足以隐藏波动。
“难得的清净啊……”
做完这些后,玉鼎悠悠叹了一声,享受起这难得的清净时光来。
什么是神仙生活?
不愁吃穿,长生不老,逍遥自在,行止由心,想修炼的时候修炼,累了外出闲游三山逸踏五岳。
下下棋,喝喝酒,交个朋友……这才是梦想中的神仙的生活。
哪像他,被几个徒弟们的事搞的焦头烂额忙忙碌碌。
现在他终于可以闲下来修炼了。
封神大劫在即,什么都没说的,实力大才是硬道理。
清晨,玉鼎出了金霞洞,盘坐在山崖边沐浴着生命气机蓬勃的朝阳,餐霞食气,吞吐日精。
白天则进入山河图,改变时间流速,研究神通,演练一些道术……
其中在九转玄功上玉鼎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毕竟这是他在洪荒成道立命的根本,证道之基,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唯一可惜的是玉鼎真人将玄功只完善到了天仙层次,金仙领域的法门是没有的。
后面的需要他去完善!
为此,玉鼎当初趁着去截教的机会,读了截教的许多秘藏,但推演起来……依旧不够。
“玉虚宫的道藏也不能落下了。”
玉鼎心中轻语,不过这是自家人的书库想阅读应该问题不大。
此外,原来的玉鼎真人也对金仙层次的玄功留下了推演方向,那就是借鉴西方的法。
“西方……”玉鼎目光闪动起来。
虽然说碧游和玉虚不对付,但寻根溯源大家同出一门,也就是玄门。<p>再怎么样中间还稍微有些关联。
可是比起截教来说,这西方教可就是真真儿的外来者。
他记得西方教在封神大劫中时不时来东方打秋风,前前后后不仅降服了孔宣这样的高手,还渡走了截教三千红尘客等东方仙人。
此外,作为合作方的阐教在事后也没落着好,作为副教主的燃灯领着十二金仙中的四人组投了西方……
“副教主……燃灯!”
玉鼎目光一凝,眼中露出一丝郑重。
燃灯,其来历极为古老,传说中的先天神圣之一,成道于远古天皇时代。
此神圣在洪荒的辈分也相当高,据传是和他师尊元始一辈的人物,也曾是紫霄宫三千客之一。<p>现如今这个燃灯混到了阐教副掌教之位,便是他玉鼎见了,也得老实喊一声老师。
不过自他苏醒以来,还从未与这尊神圣会过面。
在玉鼎记忆中封神前期的十绝阵等便是燃灯来主持的,封神后,他便入了西方。<p>西方教也在消化了从东方渡来的人后,摇身一变,成了佛门。
燃灯也就顺其自然,成为了执掌佛门的第一代佛门之主,也就是过去佛一脉之首的燃灯古佛。
“或许……西方法的事得落到这几人的身上……”<p>玉鼎心念闪烁,他心中没敢直呼名讳,因为怕对方生出感应。
这个燃灯道人实力极为高深,绝对要胜过十二金仙,由不得玉鼎要小心谨慎一些。
封神后燃灯与惧留孙几人入了西方,这要说临时起意玉鼎绝对不信。
这肯定……早有预谋,与西方达成了约定受到了接应。
否则他们想入西方?
呵,他师尊元始不弄死他们才怪!
若是如此,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适当表现出对西方“感兴趣”的样子,弄来西方法?
玉鼎的眸光亮了起来。
此事……有搞头!
“该去昆仑山一行了。”
玉鼎目光一定,对于以后的路有了规划。
无论怎样,这九转玄功和修炼,那是必须放在第一位的。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玉鼎心中一叹,哪怕知道他封神里最差的结果无非和原来一样被斩落道行,但距离封神大劫越来越近还是让他整个人感到越发的焦虑。
在留下了一道分身看家后,本尊化作一道金光前往昆仑山而来。
……
另一边,龙吉的游历之旅还在继续。
没有了玉鼎在身边后,龙吉仿佛解掉了最后一道枷锁。
好吧,虽然玉鼎师父人生的好看,丰神如玉,对异性有很大吸引力……但总是让她还是有些不放松。
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师父,她便可以亲眼去看看世界。
女帝的路固然不错,但听师父说后面的无敌路也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不靠天,不靠地,从一无所有到凌驾九天,简直……令人神往。
想想这个例子,再看看从小什么都不缺的自己……
不过好在这些日子她一路锄强扶弱,斩妖除魔,倒是也做了不少好事。
“你个败家娘们,可别历练了,赶紧回山吧……”远处玉鼎无奈的扶额。
这些日子徒弟的壕无人性可谓是再一次打破了他的想象力。
比如此前,一个地方因有株五百年份的灵药成熟出世,两方炼气士人马为此打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
然后,这个丫头出现了。
什么也不说,抬手撒了一把千年份灵药,几乎人手一份。
然后在那些炼气士惊诧的目光中,采了“争斗之源”,也就是五百年份的灵药,飘然而去。
只留下那些炼气士,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一路,这样的事不少了,而她也洋洋得意的以为解决了纷争。
可是这解决问题了吗?
并没有,反而那些炼气士为了千年灵药,打的更凶了。<p>在这点上玉鼎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比徒弟稳重周到多了。
那怎么才能彻底解决问题呢?
玉鼎看向袖中,笑了,一株株千年灵药啊、宝珠啊散发光华,美不胜收。
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出去一人一下,全部打翻后将这些灵药灵珠没收。
等那些炼气士醒来后,也不敢再打了,全都灰溜溜的四散离去。
他们几乎是一瞬间,同时遇袭,根本没看到动手之人,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打倒。<p>这样的高手跟前他们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还要什么灵药?
“这才叫化解干戈,调解矛盾!”玉鼎想到。
可惜,他这位徒弟遇到事儿,下意识的就想用“钞”能力解决问题。
忽然天空中,一个女炼气士摇摇晃晃,驾着遁光赶路。
“妹啊,别跑了,你今儿个跑不了了。”<p>后方一个光头油腻男炼气士,猥琐笑着,奋起直追一路疾驰。
那女炼气士似乎中了药,摇摇晃晃,最后身子一软,从天空落在了一处林中,后面的光头大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紧随其后落在了林中。
“还有这种事?”龙吉目光一动迅速跟了上去。
“妹啊,跑那么快干什么?哥又不会吃了你,爱你还来不及……“<p>当龙吉赶去的时候,树林当中,一个女子躺在地上,呼吸不匀,死死瞪着光头大汉:“畜生!”<p>“此时此地,正好,你是特意带个来钻小树林的嘛?”
旁边,大汉猥琐笑着抚摸着地上女子,并开始为女子宽衣解带。
“炼神前期、后期……”龙吉在树林深处目光闪烁。
地上的女子境界低一些,不如那个男子的境界高深,且看起来似乎事先中了招。
否则,绝不会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搞清楚了对方的实力,龙吉便放心了:“大胆畜生,放开那个那个姑娘!”
话音落下,右手捏诀朝前一指,伴着龙吟,一道龙形剑光破空,带起飞沙走石,眨眼斩过。
“我@¥#……”<p>那光头大汉脸色大变,来不及做什么,剑光击在其胸口,噗的一声吐血倒飞。
“多谢……姑娘!”
地上的女子艰难的道谢,说到最后,突然脸上露出诡异之色,双手运神光往地上一拍。
轰隆!<p>地上震颤,龙吉的四周地面破开,四根柱子浮空,上面雷光连接化为一个囚笼。<p>“你……”龙吉惊诧。
那女子翻身而起,瞥了眼不远处的大汉,冷笑道:“死了没有?没死就起来。”<p>光头大汉一个打挺翻身而起,接着喉咙一动,嘴角溢出血迹,从胸口取出一块黄铜八卦宝镜。
便见宝镜上布满了裂纹,冒着烟,等于毁了。
“好厉害的神兵……这可是我祖师爷留下的真仙法宝!”光头一脸肉疼,有些后怕。
方才要不是这块镜子挡了一击的话,他绝对在那一剑下嗝屁了。
也正是如此,下一刻他看向龙吉的目光火热了起来。
可以破坏真仙法器的神兵……那价值不比法器更高?<p>“小妹妹,别那么看着我,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女子微笑道:“怪就怪你行事太招摇了,那么多宝物……宝物动人心懂不懂?”
说到这里,她从身上揭下一张符篆,返虚巅峰的气息显露。
龙吉虽然行踪不定,但她行事壕的作风早已在四方流传,引来各路“猎手”的关注。
“哎呀,看走眼了呢!”
龙吉口吻很轻松,但是目光渐冷。<p>这一男一女无一例外全都是返虚巅峰。
“妹儿啊,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求财,不要别的。<p>你只要将你那百宝袋给我们,我们保证不伤你一根汗毛。”
光头大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龙吉的身段咽着口水说道。
“想要我的百宝袋?你们也配?”
龙吉笑了,笑容变的很冷:“我的东西只有我给你们才是你们的。
你们想要我可以给,做我部下,我可以付给你们丰厚的酬劳,但我不给,你们不能抢……”
说着她看了眼囚笼,双眼发光隐隐有剑气流转。
她很生气!
这些东西她不缺,但用这种手段抢就真的让她很不高兴甚至极为反感了。<p>“妹啊,看来你还没搞清楚你的处境。”
光头大汉得意笑道:“听你使唤哪有抢来的有意思,如果我们非要抢呢?”
“死!”龙吉猛地抬头。
“哦?终于像点样子了……”
远处,玉鼎看到这一幕,嘴角一弯,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他脸色阴沉沉的。
如果是一个男子,暴露之后遇害,他会内疚难过,会争取给他好好加封一番。
可如果是一个女子,他的内疚难过会多十倍。
一个女子遇到这般情形,如果不能及时的了结自己,恐怕会遭遇数十倍的残酷折磨,想都不敢想的折磨。
曾庆元笑了笑:“放心吧王爷,我的人没那么弱,没那么容易暴露的。”<p>法空缓缓道:“她确实暴露了,不过因为想钓更大的鱼,所以暂时还活着,……嗯,得马上动手救她,大永很快就会发现异样。”
他看看曾庆元。
曾庆元笑道:“大师有何不妥?”
法空道:“难道司正不好奇,她如何暴露的?”<p>“依大师所观呢?”曾庆元道。<p>法空笑了笑,摇摇头。
曾庆元炯炯如炬的双眼更加明亮,想看清楚法空所想。
可惜,他双眼所见,好像自己站在浩瀚无垠的大海跟前,茫茫然无所得。
曾庆元抱拳道:“还望大师告我。”
自己的法眼烛幽诀能够洞察人心的最幽微之处,甚至看清楚对方自身都没清晰的想法。
除非像信王爷这般修为通天的大宗师,否则,所有秘密心思都难逃自己双眼。
而眼前这位法空大师,明明修为不强,偏偏心神如海,浩瀚不可察不可测。
法空笑了笑:“司正对贫僧还不够信任,所以还是少说为妙,司正自己想想吧。”
“大师……”
“司正不必再说,我先救出这位女施主吧。”法空摇摇头道:“唉——!”
楚祥道:“可是有滞碍之处?”
法空缓缓道:“这位女施主已经发觉了自己的处境,正准备自我了结。”<p>他通过这支小剑,定位到了这个小剑的主人,天眼通所见,却是一个秀美动人的妙龄女子。
“大师,那……”楚祥大急:“能来得及吧?”
他心急如焚。
大永距离这里可没那么近,即使施展绝世轻功疾驰,也要数日之久。
就怕到时候天人永隔。<p>那便是莫大的憾事。<p>法空看向曾庆元。
曾庆元肃然道:“大师尽管吩咐,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下她!”
他先前是诸般置疑,还是隐隐不太相信。
因为他更相信自己的属下。
这位下属姓李名月筝,李月筝。
姿容秀美,却又没有夺目的美丽,虽然惹人注意,却又不会太过注意。
气质温柔宜人。
更重要的是,心智坚定,时刻保持冷静,而且智慧过人,可谓是最好的密谍人选。
他自从掌管绿衣外司,所遇人之中,资质最高者便是这李月筝。
整个绿衣外司,唯有自己才知道她的存在,通过秘密渠道无声无息的送入了大永。<p>她也没有让自己失望。
她只身一人,没有与绿衣外司所有人产生瓜葛,只凭着自己的智慧进入了淳王府。
已然悄然潜伏了数年之久,从未出过岔子。
这样的属下,他怎会不信任?
而法空虽然展现出了神通,可比起与对这位李月筝的信心,还是更相信李月筝。
可现在听到李月筝准备自裁,他微微凛然。
即使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戒心,绝对不会将李月筝的名字吐露出来。
法空道:“这位女施主不是寻常人物,司正还是写一封信吧,让她放心,省得好怀疑来怀疑去,太过麻烦。”
“……”曾庆元沉吟。
楚祥没好气的道:“老曾,你这是毛病,怀疑来怀疑去的,谁也不相信!”
单元庆无奈的笑笑:“王爷见谅,确实落下了这毛病,不敢轻易信人。”
“这样罢,我做保!”楚祥哼道:“别再磨蹭了,真要晚一步,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唉——!”曾庆元叹一口气,沉吟不语。
法空也催促。
上赶着不是买卖。
曾庆元自己不着急,自己着什么急。
曾庆元看他这般神态,又看看楚祥焦急又恼怒的神色,抬头看看天空。
天空万里无云。
湛蓝如洗。
一片白云也没有。
好像昨天金刚寺那一场大雨把所有的白云都消耗光了,天空蓝得通透。
“要不然,司正回去好好想想吧。”法空微笑道:“想清楚了也好。”
“容我回去想想。”曾庆元缓缓道。
“老曾!”楚祥恨不得揪住曾庆元的领子,逼着他写一封信:“都什么时候了!”
“王爷,此事非同小可,还是慎之再慎。”曾庆元不好意思的笑道。
“行行行,你就想吧!”楚祥瞪着他哼道:“归根到底还是信不过本王!”
“不是信不过王爷……”
“不是信不过本王,那还犹豫什么?!”楚祥恨恨道:“非等到人家姑娘自杀了,你才放心?”
“王爷!”
“少啰嗦,赶紧的写一封信!”楚祥没好气的道:“跟她解释一下,让大师赶紧去救她。”
“我其实可以通过……”
“你可以什么可以!”楚祥断然道:“少啰嗦,赶紧的写!”
法空失笑。
楚祥上前一步,瞪着曾庆元:“不写我今天就别怨我手狠,给你松松骨!”
“王爷——!”曾庆元苦笑不得:“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楚祥眼睛一瞪,双眼迸射出森森寒光,宛如实质。
“唉……”曾庆元摇头叹气,倏的一闪,便要逃走。<p>楚祥也跟着一闪,挡在他跟前。
曾庆元再闪。
可还是被楚祥挡住。
“来啊,看你能不能逃出本王的掌心!”楚祥不屑的哼道:“写不写?”
“王爷——!”曾庆元摇头道:“此事……”<p>“看来不写!”楚祥一爪探出,如老鹰捉小鸡,精准的揪住他衣后领,往前一掼。
曾庆元顿时冲向莲花池。
他在空中忙挥动双手,蹬动双腿,想要借一点儿力,可惜一点儿力没能借到。<p>“砰!”他重重落到了莲花池里。
池里的乌龟们还没苏醒,缩在壳里一动不动。
曾庆元露出水面,恼怒的瞪着楚祥。
楚祥按着池边,探身盯着他:“怎么样,老曾,脑子可清醒了?”
“王爷!”曾庆元怒喝。
楚祥哼道:“少啰嗦,就一句,写还是不写?”
“哼!”曾庆元一挭脖子。
“哟,还治不了你了!”楚祥不信邪的哼一声,右掌一推,随即握成拳一捣。
“啵!”一股拳劲如石头般落水,如落深井,随即“砰”的一下,曾庆元飞到了空中。
水里的拳劲精准的击中他,从反方向把他砸到了空中。
曾庆元在空中喷出一口水箭,恼怒的一震衣衫,可却使不上劲儿,内力运转迟滞。
“下去吧你!”楚祥再一掌按下。<p>曾庆元手舞足蹈的再次落水。
“砰!”莲花池的水花四溅,莲花轻荡,乌龟们还缩在壳里不管不顾。
法空摇摇头,这也太过粗暴了。
他招招手。
林飞扬飘身而去,眨眼来到了近前,开始研起了墨。
“老曾,再不写,我可不客气啦!”楚祥冷冷瞪着水里的曾庆元。
“王爷还能如何?”曾庆元也一脸恼怒的瞪着他。
他原本就气质阴郁冷酷,这般一瞪眼,确实很吓人。
可根本吓不到楚祥。
楚祥冷笑一声:“把你剥光了,扔到朱雀大道上,让大家欣赏一下曾司正的真身!”
“……王爷何必如此呐!”曾庆元露出无奈神色。
他看得出来,楚祥真能做得出这事来。
“休得再啰嗦,写还是不写?!”
“写!”曾庆元叹气。
“早这么识趣多好!”楚祥哼道:“费我这么多的功夫!”
“唉——!”曾庆元摇头,飘身而起,在空中一抖黑袍,顿时衣衫与头发皆干燥。
法空眉头挑了挑。
他看得出来,这曾庆元的黑袍也不是凡物。
“已经好了。”林飞扬道。
曾庆元来到石桌前,坐下来,提起笔,慢慢的写了一封信。<p>看他这般慢条斯理的写法,楚祥恨得牙根痒痒:“你这个司正,根本不关心下属的死活。”
曾庆元哼一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楚祥道:“等救了她,你要给我摆一桌好酒好菜,好好赔罪!”
曾庆元哼一声,继续埋头写信。
他信中是有诸多暗号的,将真正的意思蕴含其中,与字面的意思不同。
所以需要耗心神慢慢的写,急不来。
法空站在一旁看热闹,没有着急。
楚祥却急得不得了,死死瞪着曾庆元,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p>过了好一会儿,曾庆元放下笔,从怀里又掏出一块碧玉腰牌,递给法空:“大师,这是真正的信物。”
法空笑着接过来。
“大师莫怪,不是曾某多疑……”<p>“你就是多疑!”楚祥打断他的话:“还啰嗦什么!”
“好好,不啰嗦了。”曾庆元叹气:“看王爷如此信任大师,我也只能么赌这一把,劳烦大师了!”
他双手合什,深深一礼。
法空合什还礼。<p>下一刻,他消失不见。
曾庆元一怔。
“别看了,是神通。”楚祥没好气的道:“大师用的神足通!”
“原来大师还有多种神通。”
“一通百通。”楚祥道:“老曾,你以为我骗你玩呢,你以为我老眼昏花,被迷了心智?!”
“不敢不敢,英明无过于王爷。”
“言不由衷!”楚祥一摆手:“往后你就知道本王对你多好了!”
曾庆元看向大永的方向:“不知大师何时能见到她
必须手段齐出,才有可能战胜对方。
然而,对方现在没战一场却是认输了,还对自己如此恭敬,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是一位绝世高人了。
这对徐长挚来说却是好事,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如平常一样,不动声色,仿佛对方应该如此。
对方既然把他当成是绝世高人,恭敬对待,他自然要扮演好这绝世高人的角色。
但他仍然谨慎无比,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也许有什么阴谋诡计,他自然也不会撤了自己的防御清光,让其他人暴露在危险之中。
于是,他坐在摇晃的椅子上,悠闲地躺着,端着高脚酒杯,仔细地品尝着红酒,说道:“谁如果还想上来的,可以上来,给你们一个杀我们的机会,当然,你们也要有被我杀的觉悟。”
他这副模样,自然是一副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也不将众人的围攻放在眼里,一副绝世高人的超然姿态。
当然,他也有这种实力,别人若是敢这样做,早就可能被人打死了。
在场的天骄、长老,一个个面面相觑,寂静无言。
连仙界的天仙境强者都是一副不敢动手、甘愿认输的样子,他们哪里还敢动手?他们还担心徐长挚记恨他们,不会放过他们呢,毕竟刚才众人可是一起围攻了对方,虽然死伤惨重的是他们,但先动手的也是他们。
刚才他们可是一个个鼻孔朝天,一副不将夏国的蝼蚁放在眼里的样子,然而现实却是太打脸了,简直让他们都有点无地自容。
大夏国的众人自然也是震撼无比,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仙界之人竟然也向徐长挚示好,那可是一位天仙境的强者,居然也主动认输了,还表现得如此恭敬,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众人把徐长挚当做是高人,许多人心目中也认为他是天仙境的强者,才能有如此强大无比的实力。
然而现在一个天仙境的强者也一副甘于认输的样子,尊徐长挚为“仙长”,这说明,徐长挚的实力肯定已经超越天仙之境了,才能让一个天仙境的强者如此恭敬对待。
众人自然是无比震惊了,原来,高人比他们的想象中还厉害,竟然让天仙境强者都害怕了。
这说明,高人起码有真仙或者金仙境的实力了,这可是传说中的大能,寿命悠长,有毁天灭地的实力,强大无比。
一想到这里,众人的心头更是震撼,与此同时,也有荣与焉。
要知道,高人现在可是在保护着大家呢,以一人之力,保护着众人不受伤害,以一人之力,抵御着敌人的狂风暴雨,以一人之力,让各国的高手、仙界的高手都不敢动手。
他们自然是有荣与焉,感觉热血沸腾,兴奋无比,一个个暗中下了决定,将来有一天,他们也要在这些天骄强者面前,如此谈笑风生。
各国的天骄高手都把他们当做是蝼蚁,当做是可以随意捏碎的废物,要是没有高人,大家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而那个仙界的天骄冰昊空,却是无比屈辱地跪着,他几次想要起身,晃了晃身子,却是终究不敢起身。
他是真的害怕徐长挚将他斩杀,而他原本最大的依仗,两位长老,显然不会相助。<p>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连这两位长老也低头了。
而他疑惑的是,这两位长老为何会认为自身实力不如这个大夏国的年轻人,这都还没有一战,为何就如此认定了呢?
简直是不可思议。
而大姬王朝、天妖国、魔刹国等各方势力的人于是静静地等待着,既不离开,也不没有再向徐长挚围攻了,围攻也是徒然,反而可能会惹恼了对方,下杀手。
连仙界一个合道境巅峰的天骄都乖乖都跪着,他们哪里还敢动手?连仙界的天仙境强者都自认不如对方,他们又如何敢再出手?
眼前这个大夏国的绝世强者,显然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一直让他所谓的二师兄来对付大家,让人家把他们都当成是磨炼的对象了。
曾几何时,他们会成为一个元婴境的磨炼对象?恐怕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众人等了一个时辰,而大夏国的人,却是旁若无人地吃着东西,聊着天,或者坐在一边安静地修炼着,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一个时辰之后,冰昊空也缓缓地站了起来,双眼中带着屈辱,愤怒地盯着徐长挚,但却是不敢出手。
“好了,现在时间到了。那里有一扇门,需要你们手中的长生令来打开,里面有宝物,各凭本事取得。”徐长挚站了起来,说道。
众人顿时眼睛一亮,其实他们早已经注意到那一扇门,只是其他人没动,谁也不敢冒然出手,免得被其他人可趁之机。<p>现在听徐长挚这么一说,他们终于知道徐长挚这些人为何等在这里了,原来是想汇聚长生令,打开那扇门。
各方负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现在他们一无所获,如果不打开那扇门,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这里,但手上的长生令肯定会被夺取。<p>打开那扇门,反而可能有机会获得宝物。
想到这里,有三个人的手上各自飞出一块令牌,飞向凹槽之中,嗡嗡嗡,凹槽中散发出一阵光芒,整扇门都在震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打开一样。
还剩下一个凹槽没有嵌入长生令,众人于是望着仙界之人。
冰璨犹豫了一会,便走了出来,手一挥,一块长生令也飞了出去,嗡,嵌入凹槽之中。
轰隆!
仿佛遭遇到了十二级的地震,整个宫殿都在震动,那扇大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开。
大门一开,露出了一个幽深古老的宫殿,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众人眼睛一亮,望着大门之内,如此古老神秘的宫殿,肯定有重宝在里面。
“走!冲进去!”魔刹国的人首先按捺不住,向门口冲了过去。
“唔……”王耀宗一个趔趄,顿感胸口发闷。
一直以来,他都是三河县最靓的仔,三河之光可不是白叫的,纵然是红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俊美。
可这一切,都伴随着杨真的出现而烟消云散。
直到现在,王耀宗仍旧忘不了红玉第一眼见到杨真时那痴迷的眼神,以及后来挟持他而去时对自己嫌恶的眼神。
当然,最最让他刻骨仇恨的,则是在半空中那劈头盖脸的那一脚。<p>事实上,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照面镜子看看自己的俊脸,是否恢复原样?奈何当着一尘的面,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你和那小子有过结?”
“哼,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王耀宗咬牙切齿道。
“哦?什么仇什么怨?说来听听。”
王耀宗将情况讲述一番,最后道:“道长,情况就是如此了。我恨这杨真,他踏在我脸上的这一脚,我要百倍千倍让他偿还!”
“嗯,好!”一尘满意地点点头。
原本还想着,或许要晓之以理才能蛊惑这小子为自己出力,现在看来,这个麻烦算是省去了。
“道长,那柄剑真的在杨真手中?”
“不错,我曾向他讨要,奈何此人死皮赖脸不肯归还。我身为前辈实在不便对他出手,即便是我的那些弟子、再传弟子,年岁都要大出他许多。所以……”
“道长!”不等一尘说完,王耀宗抱拳拱手,“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一定为道长把那剑夺回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杨真的身边总有一个丫头形影不离,她乃是飞雪剑宗大长老的亲传,实力不凡,有她在……”
“放心吧!这丫头回剑宗了,即便她来,有贫道在此量她也不敢乱来。”
“好,道长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请给我几天时间准备,待我知道了他的下落,必然为道长手到擒来!”
“不忙,”一尘笑了笑,“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看你如今到了突破的瓶颈期,既然你愿意助我,贫道就帮你一把!”
“多谢道长!”王耀宗美坏了,这可是意外惊喜啊!
自小,他就很有修炼天赋,不到二十岁实力就已经摸到了淬体境的门槛。
要知道,在三河县这种资源相对匮乏,修炼环境相对较差的地方,这个速度已经十分惊人了。
那所谓县衙里的排行榜,除了排第一的乃是以为衙门里淬体境巅峰的老捕快,其他人都只是普通的练家子。<p>即便是那位老捕快,也是在四十岁之后踏入的淬体境。据说也是因为某个机缘所致,原本可能此生无望。
王耀宗虽一直被视作下一个最有希望突破淬体境之人,可纵然是最理想的状态,原本估计也要再花三四年时间。岂料此番却因祸得福!<p>这要是一突破,杨真那小子还不任由自己蹂躏?
一想到此,王耀宗的嘴角就闪过一丝冷笑。<p>敢毁我英俊的脸庞,我一定要亲脚把你的脸给踩个稀巴烂!
……
…………
银装素裹,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远远望去,只见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建筑隐没其中。
离得近些,可以看见雪线的位置,有一座气势巍峨的山门。
它的两根柱子,是两柄巨剑的形状。
尽管石雕历经岁月的洗礼,显得斑驳,剑刃也被风化得钝而无锋。可只要你凝视着它们,就会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剑意。
而那钝而无锋的厚重,却又拥有宛若能将苍穹都给刺破的锋锐。
飘扬的雪花,落满牌匾上那四个古香古色的大字:飞雪剑宗。
这里,正是大夏皇朝,乃至是天下剑修心中的圣地。<p>站在山门前,你可以看到一个个傲气凌天的剑修仗剑而出,身怀誓要斩灭一切妖邪的锐气。也可以看见一个个心怀期许又带着谦卑的新人,一步步走向自己毕生追寻的梦想。
“啪啪啪!”
可就在此刻,从宗门深处的一座小屋内,传出了一阵急促的击打声。<p>屋子外,则围满了好奇的弟子。他们的脸上一个个带着疼惜,想要进屋,却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说,师尊这也打得太狠了吧!小师妹不过就是吃了几个鸡腿而已啊!”
“是啊!师尊对小师妹也实在太严苛了点,东西都不让吃,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说大师兄,你快去劝劝师尊吧!你也知道师伯最疼小师妹,真要打坏了,她老人家也会心疼的。”
“我……”
“哐当!”
大师兄还没能表态,屋门猛地开启。
旋即,一个身着白袍,皓发如雪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双眉如剑,二目如电,颔下三尺银髯,飘然若仙。只不过,众人此刻不敢与他对视,他出现的一刹那,师兄弟齐刷刷跪倒,皆心怀敬畏,身躯微颤。
“拜见师尊!”
“……”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宛若一柄高悬于顶的利剑,压迫得众人透不过气来。
“云彦。”
“弟子在!”那叫云彦的弟子一哆嗦,脑门紧紧贴在地上。
“你刚才说我打得太狠了,对么?”
“我……是……是!”知道在师尊面前抵赖无用,云彦一咬牙,只能承认下来。
老者冷厉的目光扫过其余几人,看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几个,也都这样认为么?”
“是!”
“很好,”老者点点头,“既然如此,那青儿剩下的罚就由你们……”
“不用!”话音未落,就听屋里传出一个略带哭腔,但又无比倔强的声音,“师叔,一人做事一人当,青儿有错你罚我就是,不要为难几位师兄!”
“师尊,弟子愿意替小师妹……”
“大师兄!”秦子衿慨然道,“不用你替,也不用任何人替!谁再多说,别怪我翻脸!”<p>此言一出,一众师兄都不敢再说。至于那老者,倒也被秦子衿的气势给镇住了,甚至还有些惊讶。
这丫头一直都是个乖乖女,怎么下山没几天,性子就变化这么多?
当然,最不能让他容忍的,就是这丫头竟然染上了贪吃的恶习,这简直要把自己和师妹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啊!
“哟,这是怎么了呀?”
“是呀,发生什么事了?”
正这时,远处传来了两个动听的女子之声。旋即,两股淡雅的香风飘来,令一众师兄弟心神微微一荡。
见到这两人,老者原本严厉的目光稍稍缓和了些许。
片刻后,只见两位衣袂飘飘、宛若仙子的姑娘来到跟前飘然拜倒:“弟子萱冉(幽蓉)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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